尹辞直盯对方双眼,缓声应道:“大师作何打算?”
他仍然端坐原地,没有放出半点敌意。武林各派,见尘寺是待人接物最为通透,从不会莽莽撞撞喊打喊杀。觉非甚至帮他找留下借口,不像要为难自己。
草率地放出敌意,反倒会败坏和尚们印象。
果然,觉非方丈摇摇头:“凡有魔
“施主禁制已被惊动,只会越来越难缠——到时就算头痛到发狂,丧失行走能力,也不算罕事。”
“……”时敬之刚轻松下来表情又绷回去。
倒是尹辞沉稳地点点头:“多谢大师指点。”
“你们先回去处理伤口、好好休息。其余还有些琐事,明儿再说。哦对,尹小友留步。身为徒弟,你得照顾时掌门吧?关于那禁制应对之法,老衲得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哎哟,你们几个伤病号就别强留,赶紧回去。”
觉非胖手通乱摆,觉会瞬间会意,将枯山派其余三人往门外请。时敬之见尹辞脸平和,这才磨磨蹭蹭出门。
剑离开,他只能委屈它当拐棍,瘸拐地离开地宫。
这回进寺内濯经院,和尚们表情分外精彩。觉非方丈笑眯眯地连拽连扔,足足打和尚被遣去嗔主门口打坐。
收拾通门人,觉非方丈神清气爽。等到房间,他又连喝三碗素酒:“哈,过瘾!”
觉会无奈地摇摇头:“阿弥陀佛。”
“时掌门和闫小友有伤在身,老衲长话短说。时掌门禁制是宓山宗手法,施术者至少长老以上。”
门关后,觉非方丈不见先前懒散。他放下酒碗,坐得端端正正。
尹辞也不慌不乱,正襟危坐。
“佛心阵开后,在各山山尖安排隐僧。诸位心魔,老衲都晓得。鬼墓里事,觉会也五十地说与。”
觉非声音没慈祥,严肃至极。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什来历。可施主心魔,无疑是老衲所见最为骇人,颇有传闻中入魔之相。”
“此术过于复杂,老衲无能为力。它关乎神智,解术是极精细活计,稍有不慎,轻则痴傻、重则丧命——你们要是不急着找视肉,老衲劝你们先去宓山宗。”
苏肆眉毛皱:“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觉非方丈打个酒嗝:“小友此言差矣。宓山宗门人分散各处,专注冶学,通常不染世间情仇。有个师兄痴心术法,特地还俗,拜入宓山宗门下……今儿给你们写个拜帖,你们拿着,他多半还是愿意见见你们。”
方丈看着心情不错,又给自己斟碗酒。
时敬之:“为何大师要们先去宓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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