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之接过话头,表情安抚人心:“别担心,这不是仙家之物,必有破法。”
闫清还在沉思:“也就是说,无论是离开村子三日会死,还是所谓三日伤,都是神女自己弄出来?”
“怕是时间到,她就往对应血瓶里混妖物。比如——”苏肆在血瓶附近扫圈,搜出个木盒。“比如这团烦恼丝,或者烦恼丝之类玩意儿?你们谁认得这东西吗,烦恼丝不是没实
“这种仙草?”时敬之随手挑个血瓶,拔塞子,送到棉姐跟前。
血瓶里不止鲜血,鲜血中各泡团草根似物事。它被血浸微微胀起,散发着古怪腥甜。
棉姐点点头,她面色铁青,仿佛下刻就要吐出来。
“是双生根。”这回开口是苏肆,他拉长张脸,没再装女声。
闫清迷茫地看向他。
卧房里燃雅致香,但细细闻去,仍能嗅到点老人特有腐朽味道。房内物品整洁,墙壁上挂不少字画,乍看没有任何异常。
卧房挺大,端设帝屋神君神龛。神龛后面墙都漆成赤红,刻满精细浮雕。
时敬之四处嗅嗅,掌心在墙面反复摩挲。不会儿,墙面被他戳得咔哒声轻响,向两边退去。
棉姐登时后退两步,差点瘫坐在地。
是血。
“三子不认识也正常,这是魔教中人才会用东西——它和相思豆类似,都要以血为引。不过妖豆只能用以查看状态,这根却是能杀人。”
苏肆前进几步,细细查看那团草根。
“双生根分为二,团泡上体外血肉,团给血主服食,血引即成。有这血引,两根连通,同生共死。”
“若往这血瓶里下毒,毒死这团根,血主也会毒发身亡。若取这团根,以火焚烧,血主也会烧身而死。这东西就是控制人诅咒,还是很金贵那种。就算在魔教,它也只被用来控制顶级高手。”
虽然有“登仙有异”心理准备,听到这番话,棉姐还是惊得愣在原地。
墙后是空,里面置几十层木架,每个架子上挤满盛有鲜血琉璃瓶。没墙壁遮挡,普通人也能嗅出那股淡淡血腥。
每个瓶子上都挂木片,木片上工工整整写着村人姓名。时敬之这回没哆嗦,他紧锁眉头,挑出两个空瓶。
上面已经挂好写有“苏肆”和“时敬之”木片,瓶子里还残余着些许血味,显然是近期空出来。
“神女取过你们血?”时敬之查看番,又将空瓶放回去。
棉姐看着几百个盛满血瓶子,头皮直炸:“是、是。入村仪式要取血、再服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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