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胸口起伏平缓,竟是睡着。
尹辞:“……闫兄,醒醒。”
时敬之则当场胡扯:“诸位,这是派新收下人,失踪有会儿。他目不能视,怕是天生能破这术法,才被单独丢来这里。”
耳边吵闹,闫清迷迷糊糊醒转:“唔。”
尹辞小声道:“你什都没碰?”
算“没碰到”自然好。哪怕算“碰到”,他也让众人产生潜意识安心感——大家坚信他不会出事,他就不会被众人噩梦影响,像方才那人那样惨死。
先前种种并非自己幻觉,时敬之骨子里果然藏些许疯狂。
乌血婆语气严肃:“小子,你当真做得到这种事?”
时敬之戴着傩面,手中银铃叮铃叮铃地响:“雕虫小技,生来五感灵敏罢。”
他声音平稳,掌心却全是汗水。尹辞握紧他手,示意他放松。
闫清满脸迷茫,半天才现出些劫后余生喜悦:“这里危险至极,心里有数。与其触发什机关,不如原地等死……咳,等两位来救。”
尹辞:“……”倒也不必如此现实。
时敬之干咳两声,转移话题:“你有没有发现什线索?”
闫清表情严肃起来,他呼口气,指向不远处卧房。
“……里面有人呼吸声。”
“阿辞,你跟在后面,千万别乱碰。”
“是。”
没人敢搜罗宝物,行人踩着时敬之脚印,亦步亦趋地跟着。
宅子很大,众人轻手轻脚地走个多时辰,时敬之才停住——准确地说,他差点被绊倒。
闫清躺在走廊尽头,身体绷得笔直,双臂紧贴体侧。枯山派行李在旁码得整整齐齐,上面还盖封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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