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怎
会这样
解身为“卡戎”
自己？
说起来，这场战斗后方指挥，究竟是谁？
沈陌抬起头，望向无边无际混沌。极度疲劳下，周遭杂物开始缓缓融入他身体。他努力地将那些杂物扒开，可他就像漫入沼泽，无论怎努力，那些杂物都会不断漫过来。
破旧皮衣、漏口皮包、带有裂纹皮带……沈陌知道，情绪越疯狂，这些混沌入侵得越快。可这些混沌入侵得越快，他偏偏越疯狂。
毕竟无论是谁，都无法欺骗自己真实感受。
沈陌垂下头，看向自己腹部。
那女人留下，远远不止
截小腿。他腹部上黏连着整条左腿，腿部还挂着人类身侧层皮肉。皮肉末端，则带着整条左臂和部分左肩。就这样，完整胳膊与腿由柔软皮肉相连，重重盘踞在他腹部。鲜血流淌，染得沈陌半身鲜红。
孟怀直接切下自己小半身体，还非常精确地避开重要脏器。
他完全算错身上重量。
穿梭失败。
术法逐渐成型。她右手前多道暗蓝光刃，贴上小腿边缘。
下个瞬间，沈陌发动转移。
他不能给那个女人任何攻击他机会，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只要将身子错，就能把孟怀腿拦膝截断。多条小腿负担，他传送不至于出事。
愚蠢女人。
无论是二十多年前焦莲，还是现在孟怀，善人们永远都吃这套。
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他还不是结束时候。他必须尽快逃离这里，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就连魏化谦那个凡人还在人世蹦跶，他怎
沈陌怔怔抬起沾满鲜血手，摸上那还带着体温肢体。离开躯干后，它们逐渐变成冰冷死物。
为什？怎会？
他只能想到种解释——孟怀早知道自己无路可走时，会回到识安据点。她知道会受到怎样威胁，甚至知道需要在瞬间出刀，下手深思熟虑。
从识安众人撤退，到孟怀舍去小半身躯。开始，切就都是计划好。
但这不可能。原本在人世时，孟怀与他没什交际。他叛变之前，孟怀就失踪，更接触不到详细档案。
他成功，接下来只要他在沉没会养好身体，就可以……就可以……
沈陌思维突然停滞秒。
他面前只有陌生黑暗与混沌，他本该转移到沉没会通道附近地带。
乱七八糟杂物搅成堆，在隧道壁上不断蠕动。这里景象毫无秩序，俨然是过渡空间最混乱地方。劫后余生狂喜重重落下，摔出地难以置信。
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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