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家都这样想。”他说，“人给神祭祀，神为人实现愿望。”
殷刃掌心寒凉如冰：“之前你说过，你不知道自己是什
。”
“是
，
不知道。”钟成说头微微歪过，倚在殷刃掌心，“但这个‘概念’，曾有人承认过。所以哪怕真变成人类，也要完成约定。”
曾有人承认过。
也就是说，在钟成说小学时代前，“曾”有人承认过。
面对比自己强悍许多对象，很多人都喜欢许愿。小到邻家偷鸡鸡毛蒜皮，大到天命与前程，殷刃不知道倾听过多少愿望。
可那些只是愿望。
他会力所能及地帮忙，帮不上也会直说。他能接触人实在太少，比起高高在上倾听许愿，殷刃认为自己做法更像“邻里之间互相帮衬”。别人给他日用品和食物，他卖点力气，十分公平。
这是殷刃身为“人”认知——无论活得再像只邪物，他还是人类诞下孩子。体质使他无法归于人世，殷刃却时刻向往隔岸烟火。
问题是，钟成说并不在乎这些。
刃直奔主题。
“是。”
没有解释或含糊其辞，钟成说答得干脆至极，甚至有种“这简单事情为什要问”疑惑。
殷刃无言。
钟成说从小学开始这项离谱调查，
面化身“阎王”、斩杀邪物积攒经费，面研究“神降”这个识安集团都搞不定巨大课题。他甚至顶着,bao露自身异常风险，入职识安，以求更多情报。
“多久之前？”殷刃下意识咽
口唾沫。
“不知道，其实对自己也很感兴趣。”钟成说眼中露出点期冀，“现在们可以尽情研究彼此，殷刃。”
殷刃：“……”
在他以为幺蛾子终于不再出现时候，钟成说总能给他再批发卡车。
兴许是殷刃表情过于严肃，钟成说脸上期
……那钟成说“要实现他人愿望”想法，到底是哪里来？
殷刃伸出双手，捧住对方脸。钟成说眨眨眼睛，配合着抬起头。
“为什？”
殷刃声音有点干涩。
钟成说显然听懂这个问题，他很慢很慢地露出个微笑，那双黑眸黯淡依旧。
而这切，只是因为他素未谋面“姐姐”在神降中失踪。
到这已经够离谱，不过还能勉强用“养子报恩”解释。
结果此人开始调查动机，只是养父玩笑般许愿……只是个蛋糕代价，这个人调查至今没有停息。
有时候殷刃真不确定，钟成说是聪明过头，还是真有点傻气。
身为大天师钟异时候，他也曾倾听过各式各样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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