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条火龙拉长身躯，顺着建筑门窗钻出去。它们在建筑四周盘旋穿梭，那火焰炽盛如烈阳，将昏暗
地下照成
片血色黄昏。
与此同时，符行川双手交叉，这栋建筑穹顶下映出片水幕，霎时造
片微缩蜃景。
那些火龙周围景象被缩在水幕上。
从建筑巨大门窗朝外看，门外还是门，窗外还是窗。不同朝代风格建筑堆积重叠，此地像极整个混搭虫巢。
火龙带空气温热几分，烘烤之下
它们样貌过于离奇。常人见，在意识到“尸体可怖”之前，光是“搞清这是什
东西”都要好会儿。
识安众人时没人说话。
半分钟后，钟成说掏出手机和背包，轻咳声：“
可以拍照取样吗？”
殷刃听得出，他很努力地压抑声音里期待，可惜不怎成功。
钟成说不像进满是怪尸地下古迹，他那股兴奋劲儿仿佛五岁小孩怒逛糖果店。
台，它刷着与壁画致红，艳得与此处格格不入。看得出上头原本摆些什，后来被挪走。
但这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被挪走。
比如那些被锁链和符咒缠在墙上，极度扭曲变形干尸。它们被锁链捆缚在墙上，与线条歪曲壁画几乎融为体。
殷刃知道那些尸体属于人，但他也只是凭借气味去判断。
只看那些东西外貌，很难将它们归为“人”范畴。
符行川言难尽地瞧钟成说两眼：“……你拍。”
“除尸体，别不要乱碰。”符行川话音未落，李念就接句，“这个建筑是巩朝时期留下，保存相当完好，壁画、石雕都是重要文物。”
符行川更加言难尽地看眼自家搭档。他缓缓吐气，又招出十几条火龙。
“看看四周。”他随意说道。
符部长语气轻描淡写，施术场面声势浩大——
离他们最近尸体有两米多高。那尸体肩膀弯曲折叠，使得那人腋窝与胯骨几乎平齐，双臂与腿长度致，整个人变为把只有四个齿梳子。
那人头颅嵌在拱形上身正中，嘴巴不正常地扩大，几乎贯穿胸口。巨大嘴巴之上，只有竖起来两只人眼。它们缩得只有大拇指甲盖那大，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他——或她——干枯手臂伸向神台，变形嘴巴大张，露出幼儿拳头大牙齿。不知是在尖叫还是咒骂。
而这只是其中最为“正常”具。
在它身边，另具尸身人头胀得与躯干般大、五官满头都是。再远点，尸体皮肤极端增生，层层叠叠地将人包在中央，像朵枯干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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