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
“待会儿你就
……钟成说在进入学校前就见过郭围？
那人并没有向识安报告这件事。尽管在进入学校后，这个情报没什价值，但这完全不是钟成说
作风。
郭围没有发现殷刃走神，他小声继续：“毁掉它之前，如果你们需要，
还可以带你们进去看看。”
“那就麻烦你。”
正事当前，殷刃收敛心神。
郭围温和地看着那些幻影。
良久，郭围从口袋里掏出
支黑色圆珠笔。
“你们想要郭来福恢复正常，把这个毁掉吧。”
黑色圆珠笔造型简单，殷刃亲眼看过，郭围曾用它切换校园外昼夜。
“这就是刺激郭来福发疯记忆——之前它是外面世界中心，特别显眼。”
生活，也会是她心里根刺。”
殷刃拍拍少年背，郭围很瘦，他能感受到硌手脊柱骨节。
“之后上学，成绩很般。那个时候想，这个世界多个不多，缺个不少。”
“活着没意义，要是能选择不出生就好——无论对于妈、村里还是学校，都是个麻烦。”
郭围眼眶有点发红，他倔强挺直脊背，没去抹眼睛。
钟成说是他名正言顺恋人，他大可以直接询问。殷刃伸手拿笔，然而只手从天而降，将那支笔半路截胡。
那是钟成说手。
钟成说捣鼓完通讯设备，不知什时候走近。这会儿他沉默地打量着手里笔，手指微动，反复摩挲着它。
有那瞬间，殷刃简直要以为他要将它直接撅断。
数秒过去，钟成说像是下什决心。他郑重其事地松开手指，将笔塞回殷刃手中。
郭围双手递上那支黑色圆珠笔，动作带着不容拒绝坚定。
“为确保你们来学校，听孔宛青建议，将它变成笔带在身上……只要给它点刺激，郭来福脑袋会混乱半个小时左右。毁掉这段记忆，他肯定能恢复清醒。”
“其实你们在旅馆时候，也是故意引来黑夜。当时跑去看你们，还不小心被钟哥发现。”
说到这里，郭围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殷刃微微怔。
“可有那好老师和同学，头回觉得活着是件好事……也好好和他们说过再见，多好啊。”
郭围看向记忆中碧蓝天空，抽抽鼻子：“……多好啊。”
“所以殷哥，这次，想自己选择‘不出生’。”
“……好。”
学生幻影在阳光明媚校园内打打闹闹，几个高二三班学生背着书包踏入主教学楼，与花坛前两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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