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警官摸
摸那把吉他，叹口气：“这个黄今挺不容易，他小学还是初中
时候，他母亲因病失明。他
直边念书边照顾母亲，屁股后面还欠不少治病债务。”
只听经历，黄今不像是能“剥人脸皮”类型。
邻里口中，黄今从小到大直住在这里。他向来沉默寡言，脾气却不错。可惜他成绩不好，只上个中专，去年刚被公司裁掉，日子挺难熬。
“后来他是怎
还债？”钟成说看着资料，“他前几个月才还完债款。”
“做那种小手工艺品，卖给年轻人。”孙警官指指阳台——那里已经被黄今改成工作台，上面还摆着不少未完成小木雕，个个温润可爱。
“行你俩，都快黏块去！”孙警官在前面摆手，“赶紧赶紧，不是要查黄今吗？”
“来！”殷刃连忙回嗓子，没再继续。
黄今住所接近老城区。
建筑是老式五层楼，附地下层地下室。楼道没有多少生活垃圾，只是水泥台阶上仍浮着层灰，色调充满上个世纪年代感。
黄今家在五层，不是租房，如今直空着。
—黄今是受害者与嫌疑犯交叉点。当局者迷，他身上说不定有更多线索。”
“你拿资料晃下，就能知道这多？”殷刃咋舌。
“
比较擅长察言观色。”
“钟哥，你自信心还挺强。”殷刃五官瞬间皱起来，他就差把“信你个鬼”这句话写在脸上。
钟成说缓缓移开视线：“……比较擅长对部分人察言观色。”
殷刃与钟成说对视眼。
他们都知道，自己要找不是这个。
黄今
“单亲家庭，母亲五年前去世，之后黄今直个人住在这里。”
孙警官打开房门。
房门里房间普通到极点，充斥着老年人审美，还带着点死气沉沉昏暗。空调和冰箱上盖着米黄色针织套，乱七八糟赠品和杂物塞满老橱柜。茶色柜子玻璃破个角，散出蛛网似裂痕。
连钟成说爸妈家都比这里有活力。
唯能彰显主人年龄，大概是沙发上把吉他——它新得与周围格格不入，突兀到扎眼。
“不过如果你是对，倒是有个好主意。可能有点缺德，你要听吗？”
“你先把‘可能’去掉。”钟成说语重心长。
这种体验确实新鲜，钟成说心想。之前他更喜欢个人闷在地下室，默默对着证据板工作。有个活人对话感觉还挺好。
尽管他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活人。
“真正吕光祖凶多吉少。”殷刃说，“认得那种伪装，得用人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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