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刃知道这张脸对凡人
吸引力，他继续享受美味，假装没发现那道目光。
可钟成说始终没有移开视线。
他眼神并不露骨，那双眼里没有眼馋饭菜食欲，也没有惊艳或欣赏。钟成说沉默地注视着殷刃，从那注视中，殷刃只品出些许疑惑。
难道刚才调戏识安“小动作”被发现
？不该啊，自己做得相当隐蔽，这小子不是连怨篓都看不见吗？
他可不是因为好玩才逗弄识安人员——殷刃得保证自己情况可疑，但没有可疑过头。这样才能确保识安长期收留他，又不至于把他关起来。
李教授面不改色，掏出手机看看。
“刚才精神卫生中心有进展，有病患声称目击到无名氏，报告刚发过来……符行川，这两个年轻人有点东西。”
“嘿，不愧是老搭档，
也这
觉得。”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住？”
“嗯，放在眼皮子底下盯住。”
眼转动幅度都有不小差别。仿佛面前墙变成活物，透过屏幕长出满墙眼睛。几十个眼瞳像是看得见他们似，极具压迫感目光由四面八方而来，统统锁住
个焦点——
视线汇聚之处，站着刚刚上前半步李教授。
看到他那刻，几十只眼睛微微弯起，无疑是在笑。
下刻，所有屏幕同时熄灭，它们再次亮起时，数十个监控画面恢复原先模样。还是那个阳光灿烂餐厅，两个年轻人安安静静吃饭，气氛派祥和。
让人冷汗淋漓“眼墙”彻底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
这个节骨眼上，事情绝对不能
餐厅之中。
殷刃美滋滋地享用午餐。蛋黄狮子头肥瘦正好，入口即化，渗出汤水拌上炒饭，香得人找不到北。炸鸡外酥里嫩，口咬下去，鲜美汁水瞬间滑过舌头。吃惯腥臊兽肉、祠堂冷食，鬼王大人眼泪差点掉下来。
按理说“普通人类”该配点蔬菜，可他实在拒绝不精制肉食诱惑。
炒饭里黄瓜丁应该算素菜，殷刃公正地想。
在他对面，钟成说吃完那顿清汤寡水。他双手放下筷子，碗盘里干干净净，桌上点汤渍都没有。顿饭结束，他率先确认下手机信息，接着目光扫向殷刃。
切只发生在十秒内。
可怖静寂中，符行川脸菜色地爬起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出事？刚才有点不对头……哎哟，李大教授来啦，快跟说说。”
李念还站在原本位置，半步未退。他眯起眼，认真观察会儿无名氏。约莫半分钟工夫，他才将视线投向符行川。
“没什大事，待会儿会让人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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