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地确认过,盆栽是菜场五元盆八元两盆品种。无论怎想,正常人都该等天亮再说。
钟成说吃惊地看他眼:“那可是两条命。”
符行川:“……”
很好,又是实话。他担忧从“似乎多余”级变成“杞人忧天”级。
符行川:“辛苦辛苦,出去吧。熬大半夜,先去休息室睡
“完全不好奇。亲人只有爸妈,现在爸妈。”钟成说推推眼镜,露出个微笑。
符行川立刻看向平板上传回数据。
截止目前,钟成说并未说谎。符行川下意识松口气——现在看来,他担忧似乎是多余。
“刚才是例行询问,可能让你不太舒服,先道个歉。接下来是正事……”
针对钟成说问询很快结束,关于今晚事件,他说辞和给警局没有任何区别。钟成说唯察觉到异常,只有“街上路灯好像坏”。
刚看你资料,你之前在A大读研究生——A大啊,咱国数数二名校。你这成绩挑哪都行,怎想回海谷发展?”
海谷市地处内陆,历史悠久,主打旅游业。单看发展,它勉强能算个二线城市。钟成说专业是“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不适合在海谷就业。
更别提这人成绩好到离谱,钟成说导师居然肯放人,简直匪夷所思。
钟成说笑容有些腼腆:“爸妈都八十多岁,要是在外地长期念书或就业,不太方便照顾。”
“哎哟,八十,那是得好好照看。可有点不明白,看这资料……你毕业后没有立刻回海谷,而是在外头旅游两年?”
技术部门数据源源不断传来,钟成说叙述里没有半句假话。
“最后再确认遍,你为什在凌晨冒雨出门?”
“刚才不是问过吗?今天爸妈走亲戚,窗户没关,怕爸盆栽被淹死。”
符行川确实问过,数据告诉他这是实话,可这不妨碍他觉得扯淡。
“为什?”符行川忍不住追问,“你骑车去长陵路要个多小时。大半夜,雨下成这样,路况又差……”
“嗯,那时候家人身体好。想趁有空四处转转,省得将来安不下心。前阵子妈身体不舒服,就回来。”
“这孝顺,看来你爸妈对你挺好。”
钟成说沉默会儿。他抬头瞄向单向玻璃,像是能看穿那层涂层似。
“他们对非常好。”他说,“资料里应该写,是他们领养。作为养父母,世上不会有人比他们更称职。”
符行川若无其事地继续:“你就不好奇自个儿亲生父母?看你全国转两年,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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