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昌明赶紧道:“快回去吧。”
谢时冶转身走,钟昌明和陈风面面相觑,傅煦抬手捏捏眉骨,低声叹口气,对陈风说:“你平时不是挺机灵吗?”
亏他早上才在心里夸陈风,觉得谢时冶助理阳阳不靠谱。
晚上就打脸,简直就像现世报。
陈风涨红脸,没说话。
但傅煦现在这说,谢时冶也不好继续道歉,可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他自己就很不喜欢吃鸡肉,总觉得鸡有股腥味。如果有人拿碗鸡汤让他喝下去,哪怕是为他好,他喝完以后,胃部肯定阵翻滚,难受得很。
将心比心,傅煦总是这样温柔,宁愿为难自己也不愿别人难受。
般人或许此时此刻会很感激傅煦这份体贴,可惜对于谢时冶来说,他最不愿意就是傅煦难受。
谢时冶将手伸出去:“杯子给吧。”
这真是最令人尴尬个时刻,陈风还没意识到傅煦手里姜茶是从哪来。
他以为是工作人员送来,但谢时冶下瞬表现,让他知道他究竟做件多蠢事。
谢时冶无措地看眼那姜茶,又望向抿着唇傅煦,立刻道:“对不起,不知道,你……”他想说傅煦不喜欢姜,为什不说。
又觉得其实傅煦犹豫过,只是那会他没眼力见,没看出来,以至于傅煦被迫喝下最讨厌姜茶。
钟昌明见状况实在冷,立刻笑哈哈地打岔:“哎呀,也不怪人小谢,这个做老师都不知道你讨厌姜。”
傅煦摇摇头:“算。”
他将大毛巾扯下来,递给陈风,转身回片场。
谢时冶没有立刻回房间,
傅煦拿在手里:“洗过再还你。”
谢时冶声音有点硬:“不用。”听起来倒像有点生气,不是生傅煦气,而是生自己气。
他又说句:“真对不起,下次不要再勉强自己,拒绝就行。”
傅煦目光直停在他脸上,最后还是将保温杯还回去。
谢时冶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钟老师,先回去休息。”
陈风跟谢时冶道歉,甚至是鞠躬说不好意思。
谢时冶忙说:“哪有,不好意思人是才对。”
场面时有点混乱,直到傅煦不紧不慢地拧开瓶盖,将剩下姜茶全部喝光,谢时冶看着这幕,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你不用勉强,不是讨厌吗?”
傅煦盖上保温瓶,眼神微淡地看陈风眼,将他这个生性敏感助理看得低下头,这才转向谢时冶,认真道:“没有这讨厌,是陈风夸张。”
陈风到底有没有夸张,只有傅煦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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