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老林跟讲妈妈事。”林朝夕想想,缓缓开口,“现在才知道,妈妈是迫不得已才把生下来,然后她又不想养,大概因为这样,她才把送到福利院。”
对
“还好。”裴之语气甚至像在安慰她,“你不用内疚,中午只等会儿,后来有事回去。所以就算你来们也吃不完那顿饭。”裴之非常诚恳地向她解释,“你现在过来,也没法出来。”
“是阿姨……阿姨还好吗?”林朝夕小心翼翼地问道。
“中午抢救,现在在icu。”
预感成真,林朝夕喉头哽咽。
她很不知道要说什,她也从没有处理这样问题经验,可她必须不停说话,好像这样电话就不会被挂断:“那这是你电话吗,还可以打给你吗?有空会给你打电话好吗,你什时候有空。”
朝夕心又沉入水中。花卷很忙,或许正在拍戏,没有第时间接他电话,这很正常。
她强行安慰自己,把手机放回口袋。车站边有人再卖烤红薯,她饿得胃里反酸,站起来,走到摊前。
像是感知到什似,就在她把手放入袋口掏钱霎那,电话铃响起来。
她下意识接起电话,放到耳边用肩夹住夹住说:“喂,花卷。”
电话那头停顿半拍,随后她听到很清晰稳定声音:“是。”
“这是护士站电话。”裴之说到这里,有很明显沉思,随后他说,“给你打。”
裴之来到永川后就没有手机,他切断切对外联系方式,他们必须通过花卷才能说上话。虽然裴之从没说过为什,但林朝夕很清楚,这大概是裴之母亲临终前对儿子某种控制。
面对重病母亲,裴之无法反抗,只能顺从。
林朝夕不知道在那座医院特护病房内究竟还在发生什,她很希望裴之哪怕吐槽也好忍不住也罢随便和她说说什。
但自始至终,裴之都没有讲过任何关于他自己处境事。
街边喧嚣霎时静止,她像被裹在个透明气泡中,整个世界只有手机那头声音。
“今天中午没看到你,想你应该出事,下午直没空,现在才能给你打电话。”裴之说。
裴之果然没有收到她托花卷带话,想到裴之曾在门口等她,她就瞬间难受得不行:“对不起,让你等。”
林朝夕没有提任何托花卷带话事情,只说:“这里已经基本解决完。你呢,你现在还好吗?吃饭吗,现在可以过去吗,给你带点外卖,你想不想吃肯德基?”
林朝夕只能想到些俗套话,不停不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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