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
第二次来这里。
前台小姐赶忙倒
杯水，走出来，招呼她，“你要不要先坐会儿，打个电话给林会计？”
林朝夕满头大汗，放下纸箱，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手机，解释道：“刚
移门拉开，冷气扑面而来，林朝夕打个激灵。
“您好。”前台小姐立即起身，礼貌性鞠躬，露出微笑，“请问您找谁？”
“啊，来找……”林朝夕顿顿，改口，“林兆生。”
“啊，林会计吗，他今天离职啊。”
林朝夕抱着纸箱，呆立原地。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所有灿烂辉煌
阳光经梧桐叶筛过，只剩下地上
块块光斑。
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忘记个带来纸箱再正常不过。
林朝夕抱起纸箱，惊诧于它沉甸甸分量。箱子上有老林所在会计事务所logo，看起来好像是公司材料。
面店离老林公司步行可达，她走出门，老林已经不见。
她没多想别，抱着纸箱往老林公司走去，想着老林大概回去工作，所以她想把东西送回去。
有空调，林朝夕身上还是出层薄汗。
“还有最后个问题。”杯子里可乐早已喝空，林朝夕握着杯口转半圈，抬头。
她问：“冯德明教授这篇图同构论文，和你当时被指剽窃那篇文章，有关系吗？”
——
林朝夕想，她父亲直是个坦荡人。
早上出门时，老林少见西装革履。她还在调戏老林是不是要去见喜欢姑娘，现在想来，是她太傻。
大概因为今天离职，所以老林特地穿得非常正式。像他这样老辈人，总有这种习惯。
前台小姐：“您是林会计？”
“是她女儿。”林朝夕回神。
“抱歉抱歉，觉得你有点眼生，之前没认出来。”
老林好像很少有这
讳莫如深。
哪怕是遇到她追问那些诸如‘是不是影响你人生’类问题，老林都会用‘国家法律规定’来打哈哈。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沉默来拒绝回答。
时间差不多将近两点，老林公司门口静悄悄。
前台小姐在移门里打个哈欠，林朝夕抱着纸箱冲她笑笑。
坦荡到无所谓从小告诉她你没有妈妈，也坦荡到可以告诉她哪里可以查到他曾经被开除通知。
而现在，老林不仅回避两次关于冯教授证明问题。并在她追问完后，他破天荒站起来去找服务员结账付钱，随后走出店门。
塑料帘划开又合上，老林穿着正式西服衬衣，背上有明显汗渍。
她收回视线，看到脚边他忘记带走纸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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