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和裴之对视眼,他看见裴之张张嘴,却听见自己声音已经响起。
“是。”她说。
裴之平素清澈平和眼神里终于有片刻错愕。
来趟,总得改变点什,起码你别再退出,林朝夕想。
“们……去个老师那里,老师课讲得……很好。”陈成成鼓起勇气回答。
六组小女生也说:“对啊,林老师每天晚上都教们。”
“因为白天时间实在来不及,所以只能晚上再学会儿。”
孩子们你言语,逐渐越说眼睛越亮,越说越大声,甚至还有种想替老林表功意思。
在他们概念里,他们是在努力学习,他们遇到个很厉害老师,他们鼓起勇气在努力,这不是错,绝对不是。
打在大理石上,又轻又冷,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因为你们12个人,整个基地大半夜出动多少保安老师找你们,你们知道吗?”
“去哪里,谁先说?”
对讲机里传出应答沙沙声,仿佛在印证中年人话。
林朝夕抿抿唇,没能开口,再强迫自己镇定也无法冷静,她要怎办,不能把老林扯进来,可孩子们不知道。
林朝夕越听越难过,凉意已经漫过膝盖。
她之前没有提醒过他们,她是成年人,她应该能想到这些,却因为和老林在起纯粹快乐,而忘记担忧。
张副校长从招供中攫取关键词:“这说,你们每天晚上都偷偷溜出去?”
“是……是啊。”
“那,林老师……谁给你们找老师,谁带头呢?”
“们去……学习。”安贝贝说。
林朝夕心里再度沉沉,有种鞋袜都浸湿凉意。
该怎办,要找什借口,不能让他们提到老林。
正当她还在搜肠刮肚时,老师已经开始熟练逼供。
声音柔和:“去哪里学,所有教室都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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