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余子式推门进去,眼就看见坐在案前胡亥,年轻皇帝穿件简单黑色常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纹章装饰,简简单单,透出些年少清爽气质。余子式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将饭菜放在案上,“昨天晚上有些事儿,说今天早上回来,王平没同你说?”他伸手捞过胡亥手,将筷子塞到他手中。
“说。”胡亥抬眸看眼余子式。
筷子在简单饭菜里放下,胡亥顿会儿,终于还是放下筷子,“蒙毅上哪儿去?”
“他该去地方。”余子式也瞧出来胡亥没什胃口,扫眼他筷子没动饭菜,倒也没说他什。他伸手从旁拎过酒坛子,从案上揽过两只崭新杯盏,在自己面前那只里倒杯酒,“你查书信,有什想问,现在问吧。”
山河下埋几十年,始皇帝在它身上倾注他大半生心血,最终却选择葬身荒山,这其中牵涉皇朝许多讳莫如深旧事,大部分已经无从考究,余子式挖掘对始皇帝心思没什兴趣,他看中是这座巨大陵墓另样东西。
徐福这人不着调辈子,但愿这次能靠谱些吧。余子式从袖中拿出陵墓地图,提着灯站在山林中轻叹口气。
次日正午,望夷宫。
余子式进宫前打水洗把脸,收拾好后换身衣裳。出门前,长公主书信刚刚送到,余子式觉得华阳也是个狠角色,明里暗里对他边打击边又拉拢,这手段玩是顺溜,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王孙子婴在自己府里。这事真成,胡亥被废,王孙子婴为帝,她垂帘听政母仪天下,说不准又是个大秦宣太后样人物。
倒不是余子式看不起华阳看不起女人,但是他说句实话,华阳这手段这野心,在这时代,女儿身确是牵绊她太多。他略作感慨后,放下那封书信,对着那下人淡漠道:“把信退回去吧,替转告长公主句话,小王孙替她好好照顾着,这些事儿就不必她挂心。”
“刘季阵营里有个人,竟是有些印象。”
“们去过沛县,你
留下这句,余子式转身往王宫方向走。
他尚未走进望夷宫就瞧见阎乐佩刀从宫里迎面走出来,余子式看眼他,问道:“皇帝在里面?”
“嗯,昨夜到。”
“昨夜?”余子式皱下眉,随即对阎乐道:“算,你下去吧。”说完这句,他转身走进望夷宫。
余子式没去大殿,反而去别院弄点吃,约莫半个时辰后,他站在门口,整理两下袖子,抬手敲响宫殿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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