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自己方才也是听见王平
话急急忙忙出门，连衣裳都没穿整齐，眼见快来不及
，他走到床边把朝服套上，伸手扣上带子，随便拨两下头发，他把冠戴上。等到收拾得差不多，他才回头看眼蒙毅，后者正
振袖披上黑色朝服，抬眸依旧是那清冷少年上卿。
如果不是蒙毅头发还微微湿着，刚才那颓丧幕还以为是人错觉，那少年修长手利落地扣上带子，腰间垂着枚温润白玉印。他伸手不紧不慢地将袖子理好，双眼早已恢复寻常平静。
余子式定定看着他，竟不能看出丝颓废与落魄，少年黑衣如墨泼，腰间白玉晶莹，略显苍白脸色愈发显得他整个人清清冷冷。只是转身，刚在那略显疲倦少年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你还好吧？”余子式皱着眉，半天还是犹豫着问句。
“还好。”蒙毅问道，“
衣冠可正？”
人？”
“这
说吧，般你出手，就觉得你不会输。”余子式想会儿回道。
“那是因为没有把握从不妄动。”蒙毅低头勾下唇角，“而世上有太多没把握事。”他抬眸对着余子式笑道，“太多。”
余子式看着少年眸子，竟是有些心中发凉，他从未见过蒙毅这副模样，看上去就像是累极倦极，连句话都不愿多说。
两人相对而坐，围着炉火均是无话。
余子式上上下下打量圈，半晌走上前，“等等别动啊。”他伸手将少年发上微微倾斜冠戴正，接着退后看两步，“正。”他点点头道。
不知过去多久，眼见着天色越发亮，余子式想起早朝事宜，觉得两人都不能再干坐着。他看见蒙毅衣裳还没干，有地方甚至挂着冰棱，眼中顿时沉，不管秦王嬴政昨夜与蒙毅说些什，如果这身衣裳穿去上早朝，绝对有麻烦。
“把外衫脱下来放火上烘干。”余子式忽然道，“待会儿与你起去上朝。”
蒙毅这才抬眸看眼天色，他没说什，慢慢解开外衫，余子式将他递过来外衫在放在火上烤会儿，抬眼却发现蒙毅连里面内衫都是湿，雪水化开，顺着衣领胸口肩头湿大片。余子式看眼，忽然站起来走到柜子旁边拿件干净衣服出来，他将衣服递过去，蒙毅抬眸看见他衣服上手，疑惑地皱下眉。
“不久前买，没穿过几次，几乎是全新，你先换上吧。”余子式扭头看眼，紧闭门窗透出来淡淡晨光，这时辰已经不早。
蒙毅似乎犹豫下，接着伸手把那衣衫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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