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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空空荡荡,个宫人也没有。秦王端坐在大殿中央,四周均是黑沉沉岑寂。余子式不紧不慢地走进去,平静地行礼。
“起来吧。”由于太过空旷,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意外幽幽。
余子式抬眼望过去,嬴政个人穿着玄色朝服,与那室静默和谐相处。孤独啊,这些词都是不合适,他是千古帝嬴政,他是始皇帝,威震后世两千年,这样人怎都不能用孤独二字去形容。
“你很少求见,出什事儿?”嬴政淡漠地问道。
以养人,人无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七杀碑下,万人皆静。
余子式看到那碑文,心头猛地颤,妈,他房间里那多帛书,王贲这小子想半天就记得这句?这原是明末将军句话,余子式偶然有日颇为感慨就写下来,王贲搬空他家大厅,期间怕是翻他东西。只是这多书,王贲你他妈憋半天就记得这句?余子式觉得他胸口伤似乎在滴血,当着百官、秦王、将士面写七杀碑,王贲你真是太能,老子服!
死样寂静后,台上秦王嬴政率先动动手腕,他轻轻拍下掌,“好。”帝王神色平静,看不出赞赏,也看不出不悦。
这怕是大秦历史上最短篇书。连着七个“杀”字,煞气扑面而来。自春秋以来,将军四方征战,不就是个杀字吗?文臣满口仁义道德,不敌武将个“杀”字。
余子式抬眸看眼嬴政,平静跪下,从袖中抽出那半截袖子,摆在面前。“臣,见韩非。”
嬴政眼睛瞬间幽深起来,他盯着那封明显染着血污书文,不知再想些什。他慢慢起身,亲自走到余子式面前,伸手拾起那封血书,他语气如常道:“曾让你不要插手韩非之事,你看样子倒是忘。”
“陛下,韩国本就已然亡国,实在不宜再出兵屠城镇压,韩非之谏,不无道理。”
嬴政抖开那血书,只扫行后,眸子就陡然变变,许久,叹口气,他伸手将余子式扶起
狼烟四起,烽火飘摇,要杀便杀出个盛世天下,永世安宁!自然是好。
这日,西风细草,招摇少年出咸阳。
余子式站在角落里,看着浩荡兵马,黑色大旗,以及马上那小人得志便猖狂黑衣少年,他不禁想,这位还真给他找个挺大场子,欠他十两银子,怕是要等许久才能给他。
这别,再见也不知道要多少以后。人生自古伤别离啊。
待到那浩荡兵马远去只剩烟尘,余子式终于回头慢慢往秦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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