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王贲腆着脸第五次往余子式胸口蹭时候,余子式刷下把领口拽下来,随即面无表情重新穿好。
王贲只扫到眼,还隔着两重隐约白色纱布,他瞬间眯起眼,接着勾下唇角,悠悠道:“贯穿伤,好枪法。”
“
“赵大人果然大秦忠义之臣,好想法!”王贲笑道,“不过可惜,猜错,那刺客竟凭空消失,你说多奇怪事儿。”
“哦。”余子式默默低头又添根书简。
王贲看余子式半晌,移开视线看向那锅药,忽然问道:“赵大人,这药挺贵吧?”
“半钱银子。”
“你还真挺无趣。”王贲笑笑,伸手压上余子式肩,指尖微动就去挑余子式青色衣领。
式还没开口,个精瘦肩膀就挤到他身边,余子式被推把,猝不及防地扯下伤口,瞬间表情就有些扭曲。他扭头看向王贲,后者蹲在他身边伸手就去掀药罐盖子,结果被烫得差点跳起来,忙吹吹手揉下耳朵。
火堆光在余子式脸上跳跃不息,显得他整个人都异常狰狞。王贲咦声,往后缩缩。“赵大人,你虚火好旺啊。”
“趁着现在还没拿锅,赶紧走。”余子式遍遍告诉自己,面前人是军阀是高干是权贵,他爹还是大秦当朝将军,自己要克制,千万要克制。
上上下下打量圈余子式,注意到余子式添柴动作,王贲眼挑问道:“受伤?”
余子式僵,心想王贲这人眼睛挺毒啊。他刚回头,王贲却忽然捉住他手,余子式刚想给他迎头来锅滚烫药汁,接着就感觉有人按上他手。
余子式把抓住王贲手,扭头看向他,眸光森森。
王贲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给看看。”
余子式:……
事实证明,世子殿下从来说啥是啥,不整虚,他跟条软骨蛇样贴在余子式身边,时不时就伸手摸两把余子式胸膛,余子式脸色都青。
他胸前大血窟窿啊!
压着余子式手腕,王贲眼中有闪而过锐利,像是藏锋许久剑露出两寸寒芒,随即迅速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他指尖贴着余子式脉搏,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伤挺重啊。”
“死不。”余子式抽回手,不动声色。
王贲淡淡扫眼余子式,似乎在打量他脸色,忽然,他故弄玄虚地凑近些,“前两天出件大事儿,赵大人你听过没?”
见余子式没反应,王贲唇角上挑,似笑非笑道:“王宫里跑进去个蹩脚刺客,说是要劫狱,你猜结果怎着?”
“死。”余子式眼皮都没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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