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无臣压低声音道：“大人，前些年犯
些事关进来
韩女子，听说先前是个王室公主呐，大人若是喜欢……”
“不用。”余子式淡淡打断曹无臣话，“让她下去吧。
有几句话想问你。”
曹无臣忙遣那女子出门，恭敬地附耳在余子式身边道：“大人可尽管吩咐！”
余子式轻轻敲着桌案，盯着曹无臣缓缓道：“听说前些年掖庭关进来个夫人，生个孩子是吧？说来也巧，同那夫人有些陈年交情，她那孩子你多尽量多照顾着些，虽说是个罪臣之后，但到底是王族血脉，你懂？”余子式明里暗里往血脉上扯，却点到即止。
曹无臣瞬间明白过来，他点头道：“大人放心，能照顾着曹无臣定是用命护他周全。这就派人去照看着些。”
余子式亲自去趟掖庭，穿着黑衣掌事
听见消息就忙谄媚地小跑过来，余子式还没瞧见人就听见道尖尖细细嗓音。“府令大人？掖庭掌事曹无臣拜见府令大人。”
“曹无臣？是吧？”余子式拍拍那弯着腰掌事，“别那
客气，今儿就是路过进来讨碗水喝。”
“上水！”曹无臣忙扭头拉长声音朝着里面喊，边低着腰尖着嗓子笑道：“大人这边请呐，水这就来。”
余子式打量两眼曹无臣，只瞧见这位掖庭主事笑得连眉毛都跟着抖，贼眉鼠眼偏偏还耍得手好机灵，难怪讨人欢心，谁不喜欢滑稽却又谄媚丑角呢？余子式刚要走上台阶，曹无臣忽然猛地在阶前跪下整个人伏在余子式脚前。
“曹无臣该死！曹无臣该死呐！”
“不用，那孩子前
余子式注视着这位掖庭主事突然举动，问道：“曹大人？你怎？”
“这台阶上竟然有灰，脏大人鞋子！曹无臣该死呐！”说着这位堂堂内廷大臣伸手就去拂余子式鞋子，动作轻柔小心到极点。
余子式伸手把人扶起来，“曹大人，双鞋子而已，还怕脏大人地方呢。”
“呦，可不能这说。”曹无臣回头朝着立在旁几位宫女道：“去拿鹿皮袄子羊裘大衣来铺地上，铺满！”他声令下，满院宫女都跑起来，片刻之间就铺好条道。曹无臣这才小心翼翼拿袖子垫着手扶着余子式往里走，“大人，曹无臣鄙陋之人，待客之道却还是懂。让大人久等，大人快请！”
余子式看着那地细白绒，片刻后若无其事抬脚走进去。很快就有个宫女端着碗水上来，烘漆碗里盛着满满碗冰凉深井水。余子式接过那碗水，却不由自主多看两眼那端水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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