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瞎子猛地抬眼,把抓住余子式袖子,如果他没有瞎,余子式觉得这刻他眼睛定在发光。
去酒馆路上,魏瞎子几乎是把眼泪把鼻涕往余子式袖子上抹,连说话都是抽抽噎噎听不清楚像干嚎,余子式自己翻译下,觉得他意思应该是:大兄弟,你真是个好人啊。
余子式把魏瞎子扶到寡妇清酒馆里,给他点几壶酒。“喝吧。”看着魏瞎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给自己斟酒,余子式坐在旁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带他喝酒倒不是吕不韦安排,是余子式自作主张。这个年纪人,其实别都不怎重要,人生短暂,既然喜欢喝酒,为什不喝呢?个人生,能有多少钟爱?到魏瞎子年纪,又还能钟爱多久?
反正闲来无事,拿着吕不韦压箱底棺材本出来挥霍,想想也是挺高兴事儿呢。余子式这样想着把酒往魏瞎子面前推推。吕不韦其实也没说啥,就是让他今天来陪陪魏瞎子,说是忽然觉得这老头孤零零挺可怜。余子式想,在家说不定还得被人砍,出来转转也好。
“余子式。”余子式想会儿补充道:“吕不韦门生。”
隔半天余子式都没听见什动静,就在他以为魏瞎子可能死时候,个气急败坏声音响起来,“你站那儿干什?进来拉把,卡在门里。”
余子式:“……”
终于费尽千辛万苦,余子式终于把门脚踹碎,从废墟里把魏瞎子给挖出来。
“你找做什?”魏瞎子边打开酒盖边问道。
坐在魏瞎子面前,余子式眼神随意地飘过楼下街道。阳翟街上多是仗剑少年,袖子大都有截朱红色,也不知是什风俗,看着倒是挺漂亮。偶尔也有些高车华盖慢慢驰过,余子式没见过,时竟也是失神。
忽然,他感觉自己手臂被人戳戳,抬眼看去,魏瞎子正拿着竹竿捅自己玩得正开心。余子式问道:“酒喝完?”
“不知道,大概就是陪你说说话。”余子式想起出门前吕不韦叮嘱,“顺便看看你还有没有什利用价值。”
魏瞎子猛地灌大口酒压压惊,然后把空酒壶迅速塞回到余子式怀里。
余子式陷入短暂沉默,他看着魏瞎子那鼓鼓腮帮子和嘴角渗出来酒,以及那套脏看不出原来颜色衣裳,点点头轻声自言自语:“想你大概是废。”
魏瞎子往破只剩个框门后面躲躲,低头没说话。
余子式伸手把人拽出来,忽然忍不住笑道:“走,前辈,带你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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