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苑将青玉核桃拍在桌上,双指捻,开青玉核桃机关。
枚沉甸甸虎符撂在太子面前。
啸狼营兵符。
“堂兄,助你登皇位。”李苑跷起腿,细长指尖描摹着虎符花纹,“答应,收回啸狼营兵权,准迁府洵州,今后影宫不属于皇家军队,不准朝廷动用,亦不准插
李苑摇头:“来不过是想问问堂兄,可知甲二四八是何含义。”
当初在死牢中,镇南王楚威交与李苑这个情报。
太子专心棋局,无意道:“楚威将军身上甲胄盖本宫所赐,从领口向下,第二百四十八片甲片是令牌。”
李苑又问:“什令牌?”
太子道:“飞云骑,本宫亲卫队。”
两个儿子搂在怀里,跪在卵石起伏石路上颤声乞求,“王爷,孩子还小,还请您高抬贵手……”
其实让这座隐秘府邸消失也不过在于李苑念之间,生杀予夺大权已经攥在他手心儿里。
太子想利用他们鹬蚌相争,却没料到局面会成碾压之势,李苑手段和实力都远超估计,李苑和他父亲蛰伏多年,父子二人所做准备之充足令人难以置信。
李苑虚扶太子妃把,温和道:“堂嫂,带孩子们回房歇着。”
虽然这位齐王殿下素来温柔,太子妃却能感觉到他眼神不善,抓住李苑袖口,哽咽恳求:“苑儿,求你看在孩子们份儿上,放过夫君吧。”
当年岭南战,飞云骑是救过李苑急。
李苑轻吐口气:“你为何帮。”
刚问出口,李苑笑笑,改口问:“你为何选择。那时并无把握能胜李沫。”
太子哼笑:“那总要赌个,沫儿性子太烈,阴晴不定,本宫只好选择帮你,至少不会被反咬口。”
“不,你是觉得更无心帝位,对你而言威胁更小。”李苑拿着黑子轻敲棋盘,思考棋局,边漫不经心道,“你赌对,来与你做个交易。”
“堂嫂,天凉,快回去。”李苑轻轻扫开太子妃手,转身去客堂。
在拐角处,将袖中闪着寒光匕首插回鞘中。
太子李晟摆茶点,在棋盘边淡然等候。李苑迈进堂中,右手轻轻转着对青玉核桃,悠闲坐在桌边,将垂下发丝掖到耳后。
“堂兄好自在,若不亲自来请,堂兄准备何时出山呢?”李苑垂眼扫扫桌上棋局,自己这边似乎是太子妃残局,败局已定。
李苑闲极无聊,随手捡起黑子,接着太子妃败局继续下去。太子爷从容接下续局,回答道:“倒是苑儿,不在宫中主持大局,跑到这京郊野外同本宫下棋,也是好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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