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唯亲姐姐嫁与岭南王身边将领毕柠,小侄只得听岭南王世子差遣。”李琰低声辩解,“小侄不过是介袭爵三世得来侯爷,既不受宠也无甚抱负,只愿安稳度日,皇叔若肯放过府上下,小侄愿为您马首是瞻。”
李苑冷笑着蹲下来瞧着他:“你最好这样。不然你侯府保不住,那个叫飞絮影卫也得被碎尸万段。本王手上已经沾不少血,不差这条两条命。”
李琰打个寒战。他故意没有销毁跟李沫书信往来,便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若事成,李沫放过他,他便销毁这些书信,若李沫食言,也怪不得他拿这些书信当证据,伤敌千自损八百。
既然李苑铁心和李沫斗,李琰也没理由那维护李沫,他本就是无辜卷进来,只要最后能保住安陵侯府,站哪个队对李琰而言都无所谓。
“你不是有门路运火药吗,去给找火油来,有多少弄来多少。”李苑毫不客气,把李琰拖进书房,扔给他沓笔墨,“还知道什,写下来。”
是以安陵侯府上下性命作威胁,影七前前后后也在安陵侯府人脉圈里易容伪装做不少手脚,左右齐王府已经到如此境地,拖上个侯爷起死也不是什难事,李琰生性和善,也不会真与李苑鱼死网破,唯有乖乖顺从罢,不然也不会被李沫拿捏那久。
李苑就在书房外等着他,袭牡丹白衣随雪翻飞。他拂拂长发,露出张无害笑容。
李琰脸色发白,站在白石阶下,脱去肩头披大氅,拿在手里,恭顺地走上白石阶,轻轻跪在最后阶上,低声祈求:“求皇叔高抬贵手,放过安陵侯府吧。”
李苑慵懒倚在墙边,抱臂看着他:“本王可受不起你这拜,站起来,李重楼,你挺有能耐啊,平时瞧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弱公子,都运起火药来,你这是要死啊。”
“因为你,养十来年影卫们现在在地牢里生不如死,这大个齐王府丫鬟下人死个干净,现在可怜巴巴求放过你,你早干什去?”
“那个叫飞絮,呵,功夫不错,知道本王为什整他吗?是他把平县情报点人杀,影焱才会去察看,才会落在李沫手里,才会为本王顶罪自戕,你……真是养条咬人不叫好狗。”
李琰深吸口气抬眼道:“是……飞絮还年幼,不懂是非,都是小侄错……”
李苑怒:“年幼?你知道他杀多少人?”
李琰茫然地看着李苑,似乎对直跟在自己身边那个小魔头无所知。
李苑不想叫醒装睡人,揉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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