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客房,影四立刻叫来影五,眼神里居然有些许慌张,低声道:“快,快把影七召回来。”
……
驿馆小门岔路上停着驾马车,何大人静待太子多时,见太子出来便匆匆去扶把。太子扶着何太傅手臂躬身咳嗽:“无事。上车罢。”
马车颠簸,太子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
何太傅拨拨车上红泥小炉,给太子端杯热茶:“殿下,请。”
太子点头。不过坐会,安抚李苑几句,随即便走。
影四本是要来回禀李苑,在门口撞见偷听仆人,顺手扭送到李苑面前。
影四看过他眼睛,并无*细监视嫌疑,不过是无心偷听而已。
李苑斜倚在椅上,长发顺着肩头垂落在地,漠然垂眼看着底下跪着仆人,瑟瑟发抖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李苑缓缓起身,抓住那仆人衣领,自影四腰间百刃带上抽出匕首,微抿着唇,刀掼穿那仆人心口。
消瘦手:“本宫听闻丞相有意为齐王拟谥号为武隐。”
李苑按着茶盏手猛然震,凄然惊诧地看着太子,半晌,难以置信道:“父王……为大承建功立业平定边疆,因伤重落疾再无法领兵……如此功勋便只得下谥吗?”
隐字为恶谥之,隐拂不成,曰隐。
“……严意……欺人太甚……”李苑倏然推茶盏,瓷片满地炸裂,他指尖发白用力抠着桌面,心里喃喃在严丞相仇上狠狠加重重笔。
太子静静等他会儿,待他平静下来,安抚道:“稍安勿躁,谥号会由礼部拟定,何大人是老师,齐王爷谥号尚未定论,放心。”
李晟托腮望着窗外梧桐枯零败叶,树月初白,他啧声:“人太聪明就会让人觉得惧怕。他死
飞溅鲜血染红李苑丧服和长发,染红崭新蒲团,染红雪白挽联,染红供台上菩萨脸,滴鲜血顺着慈悲眼睛缓缓滴落。
影四眼神露出丝惊诧,沉默地从李苑手上接下仆人尸体。
李苑将匕首扔回影四手里,斜倚回原位,鲜血顺着他长发滴滴落在脚下。
“处理干净。”李苑擦擦手,淡淡道。气场阴戾,见所未见。
“……是。”影四低头告退。
李苑含着忧郁眼睛方才扬起来。
太子询问地看着他:“脱身之法可想好?”
李苑颔首,指尖沾着香灰在桌上写行字,再用衣袖拂去。
“堂兄帮苑儿这回,苑儿永生铭记在心。”
两人目光相接,悲怆宁静皆是天衣无缝,谁也无法看出对方心思,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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