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望没说话,祁薄言还在咕哝:“你再挂电话,就……”
“你就怎样?”纪望倒是想听听祁薄言还能怎威胁自己。
祁薄言却没如他所想那样,甩出什威胁,而是软下声道:“就不睡,等会要是有黑眼
好像因为刚才所做梦,他失去对立和抵抗力气,纪望不再像之前那样与祁薄言针锋相对。
说针锋相对也不确切,从头到尾好像就他个人在抗拒,祁薄言对他抵触无动于衷。
祁薄言在电话那头打个小小哈欠:“才刚忙完工作,困。”
纪望拿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六点十五,祁薄言这是通宵。他公司还真为对赌协议把他往死里用,难道艺人身体垮对他们有好处?
好歹也是最能赚钱艺人,能不能精心对待些?
纪望睁开眼,梦里还残余着当时感觉,深陷恋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从梦中回归现实,才觉得满心怆然。
看眼时间,凌晨五点,纪望却再也睡不着。他起身什都没做,径直前往阳台喝酒抽烟,手机随意地搁在边。
他家虽然不大,唯独这个阳台风景很好。从前祁薄言就喜欢坐在阳台沙发上,盘腿弹吉他,想着编曲,间或喝口桃子汽水。
纪望那时觉得这样很可爱,他小男友只喝汽水不喝酒,不容易被人拐走。
祁薄言喜欢吃糖,各种各样糖,更多时候,纪望都觉得这人是小孩子口味,所以在番茄炒蛋里也加糖,祁薄言很喜欢。
心里想着,嘴上却在说:“别给打电话。”
祁薄言没有被这句话刺伤,反而闷声笑道:“明明是哥哥先拍。”
那该死“拍拍”,祁薄言竟然看到,怎回事,不是很忙吗?
在他沉默时候,祁薄言又打个哈欠:“哥哥,和说声晚安吧。”
纪望把电话挂,没会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还是祁薄言电话,纪望接起,祁薄言声音硬许多:“别挂电话,不喜欢你挂电话。”
纪望还想给人做蛋糕。可惜最后在祁薄言生日里,纪望给不是蛋糕,而是分手。
这大概是纪望做过最过分事情,他总是在适宜场合做合适事情。不会让谁难堪,哪知道最后,他给他最宠人,最大难堪。
不知道在阳台上坐多久,纪望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看,这个时间来电,竟然是祁薄言。
祁薄言没想到纪望会接通,用带着鼻音声音问:“哥哥,失眠吗?”
纪望隔着灰白烟雾眺望远处云雾,被初升太阳染成粉紫色,懒懒地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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