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没事吧。”昭然语调和缓，只不过声音有点哑，兴许刚抽过烟，“
在新闻上看到你面对记者发言
，很得体。
整天都在应付人，难为你。”
郁岸开始还麻木着，忽然嘴唇发抖，用力捂住嘴：“嗯。”
“你怎
不接电话？”
“……”尽管捂着嘴，哽咽
腔调还是能从指缝里透出来，“怕你说。”
郁岸缩成团靠在床头，低着头
“心脏怦怦跳。”小鬼果然对咖啡里成分有反应，“但是没关系，来催眠自己下。”
他张开嘴，口咬在自己胳膊上，尖牙里毒液注入皮肤，没会儿就感到眼前天旋地转，趴在软枕头里昏沉睡过去。
郁岸：“……6。”
他直捧着手机，直到昭然新消息弹进锁屏。
昭然：接电话。
死吧！”小鬼张着嘴，表情惊恐，眼泪霎时挤满眼眶。
“……”郁岸挑拣完纸碗里最后块火腿肠，剩碗底洋葱，“想让你死就不会给你身上挂串冰川护符，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腰上，头上，你是卖护符吧。”
眼泪从圆圆白眼仁里憋回去，小鬼又轻快起来，把每片洋葱都吃干净，轻声哼哼：“他喜欢，他喜欢。”
吃饱喝足，郁岸拖着疲惫身躯洗漱完，瘫到自己床上，翻看昭然发来堆积如山消息。
明知道昭然着急，他却对着聊天框两眼空空，个字都打不出来。
简洁三个字，要比前面温柔哄慰文字加起来更能震慑住郁岸。
熟悉电话号码拨过来，郁岸手指在接听键上悬空犹豫很久，终于按下去。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接，两个人隔着通电话安静十几秒。
郁岸闭上眼睛，等待昭然骂声。其实昭然骂人也很好听，他很少说脏话，只会用忽然变冷变严厉语气训*他。
想起上学时候打架，被老师打电话告状，背着书包战战兢兢回家，昭然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受害学生鉴伤报告，脸像团裹着雷乌云。
卧室门被人叩响，郁岸抬起头，鬼虺牙穿着他准备黑色猫咪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目光炯炯望着他床。
郁岸没办法，只好挪开块地方，小鬼噔噔噔跑过来，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并且悄悄往郁岸身边拱，小心贴着他。
小鬼皮肤异常冰冷，贴在身上能感觉到鳞片蠕动。
极地冰海中常年生活在昭然身边物种都不耐寒，很怕冷，数以万计生物汲取着昭然散发暖意过活。
“喝咖啡会不会睡不着觉？”郁岸被他翻来覆去吵得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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