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对眼前那盆捕蝇草不满顿时消散,弯起眼睛,“酒红色衬衫也是你给挑。”
“故意挑鲜艳欺负你玩,谁想到这颜色你能穿那久。”
“啊,原来不好看?”昭然靠在窗玻璃边与他淡笑闲聊,阳光照在褪色睫毛梢上,在纯白无暇脸上投映出片淡淡阴影,瞳仁像粉红色矿石,透明深邃。
“唔,就算好看,”郁岸舔舔嘴唇,小声嘀咕,“也是因为你脸好看……不穿衣服也好看。”
“只有你爱看这张脸。”昭然拢起长发随意束住,“哥哥总嫌。”
昭然早已离开恩希市,记者蹲守多时也没等到他们从新世界大门出来,实际上郁岸和昭然直接乘坐来时买返程票穿梭列车。
“怎样,这处理,还合你意吧。”两人坐在餐车车厢中,郁岸坐在桌对面,拿勺子形状植物果实吃着章鱼厨师章鱼炒饭,脚在桌下还不老实,鞋尖挑起昭然裤角,蹭他腿。
“既救人,也没伤害畸体。”郁岸叼着绿色勺子,微扬下巴邀功。
“有长进。”昭然托着腮看他吃,手放到桌下压住他作乱膝盖。
“这个好吃,特别新鲜。”郁岸舀勺炒饭递到昭然唇边,昭然瞥眼其他乘客是否注意这边,才矜持地张开嘴接。
他们从袁哥小卖部附近车站下车,穿过阵迷雾,很快就看见招牌。
推开小卖部玻璃门,居然没见袁哥躺在收银台前架着脚打瞌睡,超市里空荡荡,只有位午夜商人笔直地站在堂中等他们。
“按期来取衣服。”郁岸说。
王老头目光呆滞,脸颊涂两团大粉腮红,如每次登门推销那般掀开罩袍,新制作套装就挂在其中。
用魔术师查理·汉纳留下二级银色职业核-魔术师作为主装饰制作而成魔术师礼装。
没想到郁岸又舀给三株捕蝇草草口,昭然眯起眼睛,指尖搭在花盆边缘,意味深长地抹掉花盆沿上灰尘。
“被烧成团骨架后,除亲族,应该没有谁见过现在怪化样子。除火焰圭,在古县医院与蝎女决斗场面被他看见。”
“还有小兰姐,她在缪斯号上亲眼看到你被炸成骨架。”郁岸端起用晶螺壳盛装橘色发光饮料喝口,“想他们不会说出去。”
“难得见你相信什人。”
郁岸叼着勺子不置可否,他把身上破旧纯黑兜帽脱掉,上衣只剩件黑色紧身短背心,露着瘦削腰腹:“这件衣服已经上新闻,不能再穿。顺便,在小袁哥店里还订另身衣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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