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岸惊魂未定,急促地喘着气。
“你怎穿成这样?”只暖热手伸过来,戴着自己亲手制作鹿皮手套,皮色已经老化变深,仿佛被时间反复摩擦过。
小岸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修身西装马甲,再抬头望向对方脸,下意识挪动下,不慎碰到落在身边玻璃碎片,刺痛使他打个寒颤,迅速缩回手。
是昭然啊,可惜把事情搞砸,自己果然没有能力帮助他,直、直靠他拯救,从很小时候开始,到现在十八岁为止。
好像从来都帮不上他忙,他世界充满奇幻和危险,而自己只能日复日站在安全玻璃罩里看着他,像童话里英雄那样提着剑从腥风血雨中归来,回家照顾柔弱地生长在玻璃罩里公主。
把头埋进臂弯,指尖插入发丝中。
“不应该放他自己做事,他还小。”昭然嗓音喑哑,追悔莫及,“臭小鬼要是死也……”
“嘿。”郁岸掰正他脸,皱眉盯着他泛红眼角,“你冷静点,你可是怪物。还没死呢,来想办法,你别怕啊。”
*
“这是哪儿。”小岸扶着地面落满层厚厚灰尘,舞台上木质地板上年头,有些地方因为潮湿而鼓起开裂,灯光四射舞台此时像已经落幕般昏暗,只有角落几盏应急灯还亮着微茫光线。
闭上眼睛听他骂就好。他是英雄,就可以居高临下地批评别人拖后腿。
见他呆呆,昭然耐心蹲
脚边地面凝结着坨腐臭干瘪黄色污渍,还长些霉菌,勉强能看出些苹果果核形状。
困惑目光扫向舞台下观众席,前刻还座无虚席掌声雷动方向已经空无人,深红色皮质座椅也积攒层灰。大剧院出口处被炸处个大缺口,在墙壁上留下爆炸形状黑痕,地上散落着些炸弹焦黑残骸。
他只记得自己在赌场里和方信周旋,直在玩德州扑克,拖住方信,好让昭然翻进方信房间寻找准备交易药物。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注意到,因此每步都走得十分谨慎,让对方无法下手,但方信那老油条棋高着,直都没对他动手,直到他想办法脱身离开赌场之后,趁他放松警惕,让提前藏在消防门后保镖用浸润乙醚毛巾捂住他嘴,虽然他反应快,屏住呼吸装晕,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对他很解样子,自己找不到任何机会逃脱。
“炸弹……”他捶捶胀痛太阳穴,只记得自己被铁链绑住,挂上枚定时炸弹,在登台前秒启动倒计时,然后推着他在观众面前游走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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