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郁岸托着镂空
眼睛图腾向前走，不慎撞到
空中浮游蓝火虫。
蓝火虫惊醒，又浑浑噩噩飞离，没有像昨天
样放电攻击他。
小蝌蚪们惊奇地看着死而复生小汽车满屋子游走，再次望向郁岸眼神充满崇拜。
虽然蛤白没有回头，但郁岸表现直落在他视野之中。
“
要先告辞。”郁岸把工具箱塞回背包，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昭然更习惯夜里工作白天休息，因为日光会消磨他体力，既然好不容易把生物钟改回来，就先不叫他。
当下需要先回趟家，认真读读电视橱里日记。
动眼球，视线对准三只小蝌蚪，房间立刻安静下来，小蝌蚪们被死亡目光笼罩，怎
都动不。
打架原委很简单，姐姐踩到乱扔在地上小汽车摔跤，但小汽车是另外两个小蝌蚪最喜欢玩具，被踩坏简直要心疼死，于是两个混小子撕姐姐刚刚包好书皮，姐姐也不甘示弱，打二不落下风。
“天天惹事，烦不烦？买张车票把你们都扔回冰洞里去。”蛤白拉张小板凳过来，坐到桌前把撕坏书皮剥掉，重新剪张新。
两只小蝌蚪捧着摔坏小汽车哇哇大哭，烦得蛤白脑袋痛，买新也不行，就要这个。
“谁让你玩完不放好？扔地上不是叫人踩？又不会修。”
他背上单肩包，换鞋推门离开，才走出几步远，两只小蝌蚪急匆匆地迈着小步子追上来。
二二提着个打包饭盒，努力踮脚放到郁岸手里：“喏，排骨玉米汤。”
三三举起个镂空眼睛图腾，塞到郁岸另只手里：“这是偷偷给你东西，不是爸爸给。谢谢大哥哥。”
图腾材质既像金属又像玻璃，表面刻画着眼睛形状，当注视它时，瞳仁似乎会跟着视线移动，有种迷幻错觉。
郁岸握住眼睛图腾，再抬起头那两只小蝌蚪已经跑回门里。
小孩子哭声奇响无比，即使郁岸站在局外人位置也无比烦躁，心跳跟着加快，呼吸更加急促，想让他们全部闭嘴，从窗户扔出去，或是埋进土里最好。
但这里是昭然家，人旦有顾虑，就无法为所欲为。
他拿走小朋友手里破碎小汽车，来时带单肩包里装着常带在身上精微工具盒，盘膝坐在地上修起来。
发动机微微变形但没损坏，只是电路板焊点开而已，重新接上之后将外壳扣回去，掉下来碎片用瞬干胶黏回原位。
郁岸面无表情，食指压着小汽车放回地面上，指尖松，小汽车又绕着圈子兜起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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