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摧毁,门却推不开,郁岸背靠门板向前推,门板迟滞地向前开寸缝隙,仿佛大量嚼过泡泡糖在门后堵着。郁岸将手电筒塞进门缝里照亮,看见些轻飘飘白丝,有点像蚕丝。
昭然皱眉:“有蛹气息,很强烈。”
进入过化茧期畸体被称为蛹,身上会沾染茧气味,这种气味只有同类离得很近才能闻得到。
破甲锥从郁岸袖中滑进右手,割破那些密集粘稠蚕丝,将诊室门用力推开来。
整个房间完全被雪白丝网掩埋,看不见边际,迈入房间之中仿佛踏进浓雾掩埋盘丝洞,呼吸都变得不太通畅。
”
郁岸强硬绷紧身子就这样被句话软化成水,低下头,脑袋抵在昭然胸前吸吸鼻子。
昭然弯下身,双手给他抹掉脸上沾石屑,拍掉他衣服上灰土。
保安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护士也被昭然打晕暂时关在水房里,离开前昭然把外套留在护士身上,人类保持体温能力实在太差。
昭然回望眼二层走廊最中央那间上锁诊室:“应该只剩那个房间没有检查过。”
昭然突然出手把郁岸拉回身边:“这是茧壳外部,大概是蝎女茧,茧快要破碎,她没有找到契定者,难不成打算就地羽化,拿六小时极限实力跟拼命吗。”
手电筒光束照映在房间正中央,在雪白丝网缠绕之中,郁岸看到颗挂着鲜红血丝大脑悬在空中微微搏动,数十根电线接在大脑回沟里,将医院监控信号传递给视觉中枢。交流板就挂在大脑正前方,由根缆线连接在大脑内部。
李书恪(0):看见你们!站在门口是你们吗?
交流板上弹出李书恪问题,郁岸抬起头,头顶正上方装有个监控器,摄像头正对着他们。
李书恪心率直没变化,是因为他已经没有身体,只剩下颗大脑,连接在
病房守则、护士站守则和保安室守则三条条款都已经填满,拿在手里也没有意义,被郁岸果断扔进垃圾桶。
郁岸走路还不十分稳,抓住昭然衣袖踉踉跄跄在后面跟着。直到锁住诊室门前停住。
眼前还有些眩晕,他努力辨认门牌上文字,脑外科诊室。听说李星儿子已经脑瘤晚期,从他在交流板上发言来看,要比想象中更有精神。
只不过他每次发言时,名字后面括号里那个零直让郁岸十分困惑。
昭然将左手搭在锁住门把手上,手腕处亮起圈金色光环,波浪似沿着骨节向前推到指尖,最终扣在门把手上,金环收紧,轻易将门把手勒崩,锁芯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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