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是这样。书什时候会出版?”
“还没有决定。之前甘粕先生打电话来问感想,说他作品很出色,希望可以立即出版,他说他有自己想法,会再和讨论出版时间。”
“他有想法?什想法?”
“他并没有说,但是猜想——”根岸稍微压低声音,“他可能想根据这个传记拍电影,因为他在后记中提到,希望以这个传记作为重回电影界敲门砖。”
中冈在记录时点着头。甘粕本来就是电影导演,会有这样想法也很自然。
他同意根岸意见。
“而且,甘粕先生认为萌绘个性很敏感,很可能对自己存在产生疑问,觉得自己是母亲外遇生下孩子,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甘粕先生认为,种种要素结合在起,最后终于爆发,才会导致那起事件,只不过他已经无法确认,因为相关人都离开这个世界。”
根岸用力吸口气,喝口咖啡后,抬起头。
“于是,甘粕先生又有新苦恼。对自己来说,家人到底是什?他再度搞不清楚这件事。妻子心、女儿心到底在哪里?自己心目中家庭到底是什?那个家无法再让他感到安全。他觉得自己像行尸走肉,也失去活下去动力。”
“他在那样状态下,竟然还可以重新站起来。”
“之后有没有再联络?”
“完全没有,也有很多其他事在忙,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联络。老实说,在接到你电话之前,已经忘这件事。刚才来这里之前,打他电话,但他没有开机。”
“虽然他感到虚脱无力,总算没有放弃‘千万不能死’想法。他告诉自己,目前能够做事,就是活下去,然后他再度迈开步伐,前往各地,接触各式各样人,渐渐疗伤止痛。那些故事很感人,也富有文学性。”
根岸介绍其中几个故事。甘粕曾经去年幼孩子遭到杀害夫妻经营玩具店帮忙;个在流企业工作,却因为偷窃而遭到开除前精英员工和他分享身为游民生活方式;也曾经带着只他取名为“小凯”黑狗起旅行。
“不久之后,甘粕先生终于达到个境界,他觉得自己所看到就是切,背后隐情或真相都很虚无,他和妻子、女儿和儿子在起时,享受很多幸福时光,这样就足够。”根岸重重地吐口气,“以上就是传记概要。”
中冈用潦草字在记事本上写下“自己看到就是切”这句话。“谢谢你。”
“从传记上来看,甘粕先生并没有和他儿子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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