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无法感受到白可行孤独,他只感受道弟弟捏着他手用力。
他用眼神瞪眼闹脾气到现在顾无忌,顾四少爷吃饭也不好好吃,右手非要放在下面,将顾葭左手捏着,自己则用左手熟练挑拣花生米吃。
顾葭左手被顾无忌‘封印’着,死活挣脱不出来,他生怕被其他人看出异样,只能嘴上悄悄对弟弟说句‘幼稚’,然后又吃着弟弟给自己夹来牛肉。
隔壁乔女士那桌非常热闹,男男女女混坐,正在玩‘击鼓传花’。
乔女士特别热情高涨,左右
从二楼下来,白可行还是瘸拐,他被陈传家架着,路不少经常玩儿公子哥问是怎,白二爷笑着说:“没事儿,摔跤。”
“可行,这边。”顾葭自然也看见白可行,见这两个自己在天津最好挚友相携而来,并且这两人都对自己有些微妙心思,顾葭也表情未变,要他骗人他是无法做到这好,可要他假装不知道来维持大家微薄感情,那他当仁不让。
白可行在楼上虽说听陈传家说过,顾葭没有生气,可到底还是心虚,他面怀疑陈传家只是安慰自己,面幻想小葭因为被自己乍然告白,搞不愿意再和自己起玩,那就太尴尬。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法都是多余!是他自己小肚鸡肠!他顾三少爷哪里会和他般计较哇!哈哈……
他连忙坐过去,和陈传家块儿坐在八人桌上,位置正好就在顾葭右手边。他很是受宠若惊,可又有些无奈,他分明搞那大个新闻,若顾葭只是为维持大局而暂时佯装冷静那他心里还好受些;若顾葭当真对他毫无丝情谊,所以才会这样如既往和自己说话,那他也不知道是该为两人好友之情、情比金坚,还是该痛哭流涕哭自己还没萌芽就死去爱情?
白二爷平生最厌恶读书,可却愿意看报纸,然而报纸上总会刊登些酸溜溜情诗,如今流行新诗,没有古诗那种平仄还有字数规定,更加通俗易懂。
他不知怎,忽然就记起那首来,分明他只是看过,没有刻意去背诵。
诗是戴望舒《寂寞》,后头几句尤为使他记忆深刻。
他坐在冒着团团热气,四周欢声笑语桌上,得顾葭亲手给他盛碗米饭,上面顶着只大鸡腿,左右之人接聊着有趣事情,只他还仿佛没从楼上梦中醒来,满脑子念着诗最后几句: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鬼知道这诗写想要表达什内容,白二爷是不知,他只感受到点孤独,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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