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何握紧手里平安符,他心里直有怀疑,却从不敢确认,害怕便是这刻。
宛如刀猛地落下来,他甚至没能立即感觉到痛。
只是不解,为何是游良,那个看着无忧无虑,从来没心没肺,他好友,他兄弟。
“他牵涉得有多深。”宴云何得声音很哑,像是字句地从喉间挤出。
方知州摇摇头:“你插不手。”
他茫然地看着帐顶:“淮阳,可能……保不住他。”
方知州说完,便感觉到有行温热顺着脸颊淌下。
他以为是血,然而落在袍子上,却是透明湿痕。
宴云何重新拿起药,点点覆在方知州伤口上:“保不保得住,得试过才知道。不拼到最后,又怎会知道结局,别怕。”
这话是他对方知州说,也是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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