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良尴尬地笑笑:“说呢,怎忙到理功夫都没有。对,这个给你。”
说罢
宴云何登上马车,便见游良面色凝重地坐在车内,不知在想些什。
这模样瞧着都不像游良,不过那模样也是瞬间事,瞧见宴云何,游良又是副没心没肺纨绔模样。
“宴大人,可是又在陛下那里受委屈。”
宴云何露出苦笑:“京城还有谁人不知,陛下近来厌至极,这不刚把叫去训通。”
游良安慰道:“要是你,才不受这劳什子气,大不就是辞官嘛。”
宴云何缓口气,又问:“那兵符之事,又该交予谁来做?”
“此事你不用理会,朕自有安排。”
宴云何听后,心中惴惴不安。
这事在计划中极为重要,且最为危险,必须是武功极高,还要对成景帝忠心耿耿,才可完成。
他是最好人选,为何陛下不用他。
”
成景帝虽是受够他阴阳怪气,却又难得地感到理亏,于是什也没说,只抬手招他上前,让他附耳过来。
严公公端茶进来时,便听到这位天子近臣第次这般无理,竟大声同圣上讲话。
“陛下这简直是在胡闹!”宴云何厉声道。
严公公手抖,茶杯碰出动静。
宴云何:“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顺遂,你今日怎地在此处等?”
“最近你可有见过澜之,回回去方府寻他,都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游良纳闷道。
宴云何:“也不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他,许是在忙冬狩之事。”
游良下意识急道:“他翰林院文官去什冬狩!”
“冬狩本就百官相随,他这样清闲职位,怎能不去。”宴云何回道。
若不是他,那该会是谁?
宴云何隐隐猜到答案,只需动念想,便觉胸口发闷。
他不知该去寻谁诉说,成景帝计划或许只有他知,贸然去问,万泄露出去,可不得。
出宫门,意外地发现游良马车还未行远,好似专程候在此处般。
游府小厮瞧见他来,便急忙上前,笑道:“家公子等宴大人许久。”
成景帝倒也没觉得冒犯:“朕倒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
宴云何脸色青绿交加,时半会却又说不出反驳之语:“许……许是还有别法子。”
成景帝:“前有猛虎,后有追兵,内忧外患,淮阳你说,还有什比这更好可行之法?”
“若是招不慎,便会满盘皆输,现实可不比棋盘,有重头再来机会。”宴云何低声道。
然而成景帝决心已下,不是宴云何短短几句便能劝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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