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人这样叫过她,她以为她不会再留恋过去。
然而她错,她当即转过脸:“你认错人。”
虞钦停在数步之遥,没有上前,可他目光却那仔仔细细,好似想知道有很多,却不敢多问。
隐娘慌张地要离开,却再次被宴云何拉住胳膊,她咬紧牙关,眼里带泪,恨恨地看着宴云何,还未说话,便听到虞钦说:“淮阳,放开她。”
宴云何松开手,隐娘却犹如被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没再继续前行,甚至是僵在原地。
腊梅后有人至暗中走出,那人白皙指尖挑开株腊梅,簌簌雪下,洇湿半新不旧裘衣。
寒夜腊梅正盛,不及他容色三分。
虞钦立在树下,望着站在雪中两人。
隐娘脸色白,这回没有严公公,没有宫墙替她遮掩,她本能后退,却被只手轻轻抵住。
云何又对隐娘说:“还未带你去赏过府中后院景致,时节正逢腊梅盛开,很是赏心悦目。”
隐娘脸上笑容都僵,倒是宴夫人好似会错意,以为自己不省心儿子总算开窍,便面带笑容,叫身边丫环引着二人去后院赏梅。
到底是男女有别,不止宴云何,还带上宋文。
怎知走到半,宋文便拉着宴夫人身边丫环,硬是将人带下去,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宴云何面上终于露出放松神色,转头便见隐娘满脸警惕地望着他,她若是猫,此刻怕是毛发全竖。
虞钦低声道:“上回在宫里,也见过姑娘。”
隐娘没说话,虞钦却也不在意:“曾有幼妹,名唤白茵,与姑娘很是相似。托宴大人为寻找幼妹消息,他许是误会,才将你带到此处。”
隐娘仍然背对着他们二人,细瘦肩膀轻轻颤抖着。
虞钦望着她背影,声音逐渐喑哑:“八年前
宴云何声音至后方传来:“说,马上就能看到。”
隐娘牙齿微微打颤:“你害。”
宴云何不言语,隐娘不肯认虞钦,必有苦衷,他出于私心叫二人相认,亦做好被隐娘责怪准备。
虞钦缓步上前,只低声问句:“是阿茵吗?”
便是改名,换过脸,重得身份,再活遭,她也扛不住虞钦用这般小心翼翼声音喊她。
“你到底要干什!为什要在宴席上问那些事?”隐娘戒备道。
宴云何:“不过是随口提提,你何必紧张。”
隐娘后退几步:“得走。”
宴云何:“还有几步路便能看到,就这般心急?”
隐娘摇摇头,她转过身,披风至空中晃荡圈,最后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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