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望着虞钦:“你说什?”
“不过下次,小公子若身体不适,就不要勉强自己出来。”虞钦说。
宴云何松口气:“那是自然,也很爱惜自个身体。”
虞钦道:“小公子现在上马吧。”
宴云何不想这快结束这个夜晚,又实在想不到还有什借口可以留下来。
他们之间很少有气氛这样好时候,好像直以来,他们总是紧绷着,对立着,你来往,短兵相接。
“能不能……”宴云何看着虞钦身上裘衣,是他在赴往云洲路上,送对方那件,他缓慢地眨眼,压下那股涩意:“以后也来找你喝酒。”
虞钦停步子,宴云何心头随着他驻足,逐渐沉下去。
他语速加快地补充道:“不会来得很频繁,就是偶尔来找你。就像今晚这样,只是喝喝酒,又或者去街市上吃点东西。”
虞钦转头望着他,那目光极为复杂,那眼神,宴云何曾经见过。
说不重要吗?”宴云何问。
虞钦被问住,半天才斟酌道:“重要。”
宴云何将玉佩攥在手中:“重要你还随便送?”
虞钦平静道:“没有随便送。”顿顿,他又补充道:“你佩戴起来比合适。”
宴云何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唇角,他忙饮口果酒,才勉强镇定下来,把玉佩挂回腰上:“也觉得很适合。”
他和虞钦自小都在京城长大,锦衣卫更是熟知京城大小街道,他总不能以带着虞钦逛京都为由,再拖着人陪他走上阵。
而且宴云何还沉浸在虞钦答应他这件事中,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不然虞钦怎会这好说话?
他抓着马鞍,翻身而上,正低头要跟虞钦说点什,就见
那晚他酒醉闯虞府,在那床幔钩织方天地中,虞钦也曾露出过这样神情。
他让他为难,或许宴云何会得到和上次同样答案。
宴云何下意识攥住腰间玉佩,起码这次,他不会把这东西弄丢。
瞧见他本能动作,虞钦眸色微变,随后闭上眼,再睁开时,那些复杂情绪退去,好似又回到平静模样:“好。”
宴云何攥着玉佩,做足准备,不料得到个意想不到答案。
他高兴,就没收住自己,多饮几杯,虽然没醉,但也有些微醺。
酒馆里不时进些客人,他们在里边待阵,待到街上人渐渐散,才起身离开。
宴云何走在虞钦侧方,对方手里还牵着他那匹马,走得极慢,应该是顾忌着他腿脚不便。
“大人。”宴云何突然开口。
虞钦侧过脸,静等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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