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个人独自对月亮喝会,便举杯朝向屋檐位置:“景色这好,下来陪喝杯。”
屋檐地方静悄悄,没人说话。
“别逼上去抓你。”宴云何道,
还是片安静,仿佛宴云何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宴云何:“你应该知道你跑不过吧,隐娘。”
陈青眼含热泪:“恩公,你对们青衣帮大恩大德,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你。”
宴云何扶着他双臂:“你先起来,别这说话。”
陈青用力摇头:“这罪太大,他们能活下来太不容易,知道这全仰仗恩公,陈青这辈子唯恩公马首是瞻!战场上你让杀谁就杀谁!”
他陈青是个莽夫,但不是全然不知事傻子,他知道宴云何究竟帮多大忙。
宴云何看他激动落泪模样,心里苦闷也消散些。
,但要放过青衣帮,也不过是成景帝句话事,对宴云何来说,却是卖给他个天大面子。
宴云何有时候都在想,成景帝真是天生做皇帝料,不会有人比他更能坐稳这个位置。
他本以为陈青不会收到风声,毕竟虽然抓吴王阵仗大,但这案子目前还在审,涉及天家丑闻,不会即刻传到坊间。
可他还是低估京城这地消息流传速度,见陈青这个模样,宴云何也有点愧疚。
他不敢耽误,立刻将青衣帮众人后续,还有他之后所做安排,尽数告知陈青。
称呼出,屋檐方向才传来窸窸窣窣动静。隐娘脑袋冒出来,尴尬地看着宴云何。
她翻身而下,默默地走到石桌旁边
陈青在谢过宴云何后,便要主动投案,宴云何将他拦下:“你妻子不是即将临盆,你何必如此着急。等他们到大同镇,你再过去也不迟。”
陈青回过神来,抹把鼻涕眼泪,用力点头。
宴云何说:“晚些时候,派人将你妻子接过来,你好好照顾她。虽然兄弟是你责任,但妻子也是伴你生之人,不可轻忽。”
陈青眼泪汪汪地说好,瞧着恨不得给宴云何跪在,再乓乓两下把自己脑袋磕破。
晚上宴云何在府里饮酒,宋文在不远处忧愁地望着,又不敢劝。
说罢,宴云何又道:“抱歉,只能做这多。”
他明白,这与他跟陈青保证并不样,陈青若是怪他怨他,他能接受。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陈青竟然双腿软,险些倒下去。
宴云何立即将人拉住,还未扶到椅子上,陈青便激动地跪在地上,他脑袋重重磕在石板上,磕得极狠,下就将血撞出来。
“你这是做什!”宴云何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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