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都知道怜悯吴王,若成景帝真杀吴王,少不得落下个残害血亲罪名。
哪怕这个所谓血亲所行之事,是谋朝篡位。
现在所有人都在跟成景帝作对,难怪这个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皇帝,这般盛怒。
宴云何明白成景帝传他前来用意,不是真想问问他,究竟要怎办。
而是他师承祁少连,本就立场敏感,前阵子又救下虞钦,与身为太后方虞钦走得过近,成景帝已经在猜疑他忠心。
空荡荡,什都没有。
翌日早朝,宴云何眼眶带着青黑来上朝,游良见他脸色比前日还糟,有些咋舌,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什,这回他没有打趣宴云何。
散朝后,严公公过来传唤宴云何,成景帝在御书房候着他。
他甫进去,成景帝便抬手免他礼,唤他至身前。
成景帝面上带着些许不耐:“宗人府还有那群老不死言官,插手朕家事,认为吴王罪不致死,最多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生,便是重罚。”
然就副需要借酒消愁模样。
宋文没有再问,屋檐上隐娘看会,最后起身使用轻功离开,没再继续监视。
宴云何独自人关在屋中,他杯接杯地喝酒,喝得极慢。
酒苦涩滚过喉头,却无法像往常样感到痛快。
他感情,他爱意遭到轻视,宴云何为此感到愤怒,更多却是觉得悲伤。
宴云何忽然觉得很累,在京城切都让人疲惫。
在边疆只需要思考今日战事如何得胜,在京城却是步步为营,需要万分谨慎
“吴王旧部直喊冤,说仅凭走私火药,还有宫宴上几个来历不明死士,就断定吴王谋逆实在过于牵强。”
说到这里,成景帝竟然笑,只是双眼仍然阴沉,望着宴云何:“吴王刚被抓时候,他们不闹。如今祁少连回来,他们便集中地跳出来求情。”
“朕好母后也在后宫里为吴王吃斋念佛,简直可笑!”成景帝摔碎手中杯子。
确实可笑,吴王案险些将太后拉下水,又折个工部尚书。
就这样太后还作出副同情吴王模样,不是她真这般宽仁,不过是惺惺作态,用这种方式给成景帝心头添堵。
即使早就知道虞钦经历什,却没想到对方远比他想象中,更加面目全非。
难道虞钦以为,这仅仅只是在伤害他宴云何吗?那字句,皆是自轻自贱。
随意态度,好似将自己当成玩物。
宴云何停下饮酒这样无意义行为,他下意识往腰上抹,那里空。
不管是他玉佩,还是虞钦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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