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何说:“这只是猜测,你记不记得去年祭祀塔台被雷劈过事情。”
“怎会不记得,姜太后借着此事狠狠挫陛下锐气,还令陛下身着素服
宴云何皮笑肉不笑道:“方知州,你就是不在场,这戏也没少看啊。”
方知州靠在椅子上,手里折扇轻摇,身上翰林院修撰官服还未脱,这是下值就来这里。
在他们这群人中,方知州算是正儿八经走文官路子,四平八稳地进入官场,先入翰林院从典籍做起,慢慢熬资历,再稳步升阶。
这也确符合宴云何所解那个方知州,他相信假以时日,方知州肯定是他们之中官做得最高那位。
但他万万没想到,方知州竟然暗中接手皇城司,成陛下心腹。
锦衣卫,深埋民间皇城司有时候更能达到出其不意效果。
宴云何让陈青跟掌柜块待着,他自己独自往里走。
点心铺看着很小,实则绕过柜面往后走,厨房里有个石门,掀开往下,顺着楼梯,走过条窄长暗道后,而后豁然开朗。
夜明珠将此处点得明亮,穿着统服饰皇城司亲事官来往穿梭,四处皆是隐娘那处见过中药柜,亲事官从中取出消息,又放入新内容。
最后由皇城司提举官统将重要消息编制成册,呈给成景帝。
看来他离开京城这些年,方知州也另有机遇。
皇城司初设之时,还是个烫手山芋,那时方知州不过才二十三,竟敢接下来,还在短短五年里将皇城司迅速壮大。
他在得知皇城司到底是谁在掌管后,只觉得幸好方知州是自己人。
不得不说成景帝看人目光实在毒辣,连和方知州认识多年宴云何,都不知道这人还有这等潜力。
方知州放下折扇,说明打趣到此为止,该说正事:“你两日前送来消息已经给陛下看过,你为何会怀疑那背后购买火药之人,会在祭天大典当日下手。”
提举官是宴云何老熟人,皇城司过于神秘,若不是成景帝授意,宴云何怕也没机会见到这位提举官,自然也不会知道对方身份。
他来得早,提举官此刻正好在议事,见到宴云何那张脸时,声音也没有停顿,好像根本不奇怪为什这样秘密场所,会出现个胡人。
宴云何摘面具,冲提举官苦笑下:“就知道,你肯定早已收到风声。”
提举官吩咐好下属要做事后,便挥手让人退下。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时,提举官才道:“确实听说,你跟虞大人昨夜在客栈偶遇,今早城门狭路相逢,可惜不在场,没赶上这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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