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
三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医院……在哪儿?”
交通科警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稍沉默会儿,说道:“您儿子遗体现在仍在回收。”
回收——听到这个词,三岛大脑里顿时浮现出清晰幕。智弘那幼小身体被铁块猛撞后,像被碾碎苹果样四散飞溅情形。他像野兽样咆哮起来。
那道口就在智弘就读小学和家之间中点。道口很小,差不多只容得下台卡车通过,旁边没有住户,周围全是树林,所以从大街上是看不到。
学校并未认可这条路为上学路。智弘早上都是和大家起去上学,从没走过这条路。由于稍微近些,放学时候也有不少孩子走这条路回家。智弘大概也是其中个吧。
。”中朝汤原转过脸,“好像是死于场事故。”
“哦?”
三岛眼中那黯淡目光——十年前是绝不可能有——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吧,汤原想。
放下公用电话话筒后,三岛透过窗户望着外面。消防和自卫队车辆已经慌乱地移动起来。他们肯定已冷静地做出判断,认为营救行动未必能成功吧。
刚才太不成体统,他想起自己刚才言行,讨厌起自己来。他也意识到,刚才对那个姓山下直升机技术人员说话太刺耳。
这条路未被当作正式上学路主要是因为即使道口栏杆放下来,也不断有孩子从下面钻过去。因此校方也不时派人在这道口看守,检查放学时有没有人通过。
可智弘死那天并无人看守。当时也没有人在场。所以他究竟是如何被电车轧死,也没有人清楚。
只有点很清楚,即尽管道口栏杆已经放下,可智弘还是闯入道口。警报器和道口栏杆并未出现故障。
警方推测是,他没有注意到电车接近,像其他孩子平时那样钻过道口栏杆,结果被轧死。
三岛和妻子秋代对这种意见都没有异议。因为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儿子闯入道口理由。
计划被打乱让他备感焦虑,这是事实。可让他下意识地变得歇斯底里真正原因,完全是山下身影让他想起两年前自己。
那也是个炎炎夏日,三岛回忆着,是六月末,从梅雨缝里捡到个难得大晴天。三岛连那天是星期四都记得,因为噩耗传来时他正在参加周例会。
打电话是茨城县警交通科人。位年长警官用低沉声音告诉三岛个最残酷消息。
智弘在道口被轧死。
阵眩晕袭来,他拿着话筒蹲在地上,连旁注视着他同事扶他起来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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