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看眼他,被他拽走。
温峤在旁瞧得心惊胆战,心道陶瞻这人果然没眼色,前些日子王长豫在东南大开杀戒样子个个全都忘记?这身杀气都还没褪呢!上赶着去招惹他。
他望着远去两人,思忖会儿,又瞧王悦脸色还算正常,他终究还是抬腿跟上去。
庆功宴置办得很是风光。
群纨绔世家子包下十里秦淮红场,刚从战场上下来,众人往那销金窟躺,恨不得死在温柔乡里头。
陶瞻回建康时候,约王悦出来喝酒,王敦这事好不容易结束,他们几个纨绔子弟个个加官进爵,此时不花天酒地把真是亏待自己。他前脚往王家走,温峤忙将他拽住。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去!”温峤拉住陶瞻,“叔劝你句,离王长豫远点,他这两日火气大。”
“火气大?没有啊,前日在街上撞见他,他没事啊!呵呵着跟打招呼,还请去他家赴宴。”陶瞻拧眉看眼温峤,“他如今升官发财风光着呢!建康城如今谁有他得意?他有什火气?”
“你听!你听句,别去!”温峤抓住陶瞻胳膊将人往外拖。
“庆功宴啊!群人都在城外等着他,他主帅不去还办什庆功宴?”陶瞻做事意孤行惯,“今日还非得把他喊出来!”他勾着温峤肩,走到那王家大门口就大声喊,“王长豫!王长豫!”
王悦被陶瞻拖去时候是傍晚,到秦淮河外头,刚好是黄昏,楼中红烛账暖,满堂脂香,推门进去,十面埋伏琵琶声,美人横卧黄金台,刚从战场上下来年轻将军唱着跑调到不知哪里去情歌,酒碗撞得哐当响。
陶瞻拖着王悦在席位上坐下,撑着他肩问道:“要不给你喊两个过来?”他指下那台上旋转舞姬,“腰细吧?”
王悦心道这你还真找错人。他看眼陶瞻。
陶瞻猛地拍额头,“给忘,你喜欢男!也有!给你去叫
下人进去通报,不会儿,门里头走出个朱衣年轻世家子,眉清目秀,腰间枚白玉佩。
陶瞻见王悦便笑,“怎着?王长豫!高升便不认们这群朋友?喊你出来喝场酒还得亲自来求?中书如今架子摆得真大呵!”
王悦望着他,时无话,半晌才笑道:“喊喝酒啊?”
陶瞻把揽过温峤,“是啊!祖士少、温太真、、还有些外郡流民帅都在!这不是王敦那事完吗?办个庆功宴!去不去?”
王悦还未说话,陶瞻已经伸手将王悦往外拽,“别忙活,走吧!群人等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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