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头温峤拿到文书与文牒,立刻走马上任,临走前还去钱凤府前特意炫耀番,王敦账下诸将士虽嘴中不说,心里头都觉得温太真此人格局太小,这种性子人难成大事。
温峤离开芜湖,立刻往丹阳郡石头城跑,他是真在逃命,动作相当之麻利,上官道,他便有人接应。
终于,他在石头城见着等候已久王悦。
王悦拍拍他背,头句话便是,“你母亲你妹妹你妻子你三房小妾还有你小妾外甥女都给你照顾得挺好,以后就你自己照顾。”
温峤忙点头,“定定,哪里能麻烦世子!”他瞧见王悦身边男人,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这位是谢家那位大公子吧?怎在这儿?他面上没什波澜,却仍旧点头朝着谢景笑。
日,温峤拉着钱凤手,勾着他肩搭着他背,有如亲兄弟般地走出王敦府邸,路上亲亲热热,会儿要给钱凤赔罪,会儿又要给钱凤买东西做赔礼,还要给钱凤送女人。
钱凤只能点头应付,“不必!温兄不必如此客气!温兄!真不必!不必不必!”
温峤和钱凤分开,立刻收拾东西打算去丹阳郡上任,就跟后头有鬼撵着他似,手续日之内便办好。
钱凤眼见着温峤副往外窜样子,猛地回过神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他暗中扣下温峤文牒,自己又亲自去趟王敦府邸。
王敦听完钱凤话,终于笑道:“你想多,他那是怕夜长梦多,赶紧上任将丹阳尹这位置坐实,由他去吧。”
谢景没说什。
温峤这边拉着王悦道:“世子,关于芜湖事,借步说话。”
王悦与他往屋子里头走,开口道:“别先放下,只问你件事,王敦那病是真?”
温峤点点头,“拖好几个
钱凤觉得不妥,“将军,温太真毕竟是朝廷人,们当以小心为上,此人确有可疑之处,丹阳尹这位置,他坐不妥。”
王敦看会儿钱凤,忽然笑起来,“好,知道你心中有气,昨夜温太真酒后确实太失礼,今早骂过他,他平日便是个不修边幅人,年纪又轻,你多让着他点,多教教他,他心底是很喜欢你,常在面前夸你,至于昨夜事,过去便过去。”
王敦心里头知道钱凤是个什人,钱凤跟他挺久,别都还成,就是心眼有些小,他安抚他几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钱凤还欲多说,王敦却不想听,低咳两声,喝口茶润嗓子,挥手让他下去。
钱凤看王敦会儿,终究是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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