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悦
酒是真醒
，脑子却依旧昏昏沉沉，他什
都想不清楚，却唯独记得谢景安抚他时，不停低声在他耳边念那
句：
“
在。”
悦这句冠冕堂皇话说脸不红心不跳。
王有容其实也不大好说什，他看着王悦那副倚着墙虚弱样子，良久，终于低声道：“世子，你既然都已答应老丞相，你……”
王悦抬眸冷冷扫向王有容，王有容立刻识相地闭嘴，王悦盯着他看会儿，很久之后，他才缓缓道：“有分寸，是今晚确实喝多。”风吹在他脸上，他闭瞬眼。“今晚事儿别同王导说，算欠你个人情。”
王有容没什好说，没答应也没不答应，他转开话题低声道：“郗大小姐替你送回去。”
“嗯，她还好吧？”
“直在睡，没事。”小姑娘确实是能喝，喝倒头就睡，极其乖巧。
王悦扭头看向他，“行，走吧，们回去。”
王有容见王悦那张苍白得像鬼似，终究是没忍住问句，“谢陈郡他人呢？”
“拿药去，没等他。”王悦抬起手挥下，腕上果然殷红片。
王悦觉得谢景这晚上估计也被他折腾得够呛，他伤口裂开四五回，谢景上两三次药，最后上药手都开始抖，却是怎都拗不过他。王悦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想，如今回忆起来，就跟魔怔似，也不知道谢景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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