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日子江东连日阴雨,致使今年荆州带粮食收成极为惨淡,东晋本就连年战乱粮食紧张,如今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此事若是不妥善处理,怕是要闹出东晋立国以来最大场饥荒。
王敦尚未离开建康时,王导
王敦走。
他离开建康那日,百官前去相送,甚至连前两日刚吐血皇帝都勉强抱病出宫门,只为不得罪这位王家大将军。
王悦站在古道口望着那远去队伍,教坊奏着别离曲,他听着那丝竹弦声不觉失神。
王敦真走,临走之前,这人不管不顾地将建康朝堂搅个地覆天翻,铲除切不利于琅玡王家势力,最终留给他与王导个清静朝堂。他所做这切,也不过是为还琅玡王家个清静朝堂。
他对不起士族,对不起皇帝,对不起死去周伯仁,可他坐断东南三十年,对得起天下苍生,对得住琅玡王家。
、豫州大片土地,得赶回去看看。”
王悦对近日东南局势也有所耳闻,东晋门户直就这几个将军在守,祖约年纪太轻,苏峻心术不正,陶侃地处偏远,王敦走,长江带没有强藩镇守,后赵石氏父子趁火打劫抢不少地盘。
王敦负手道:“敢抄家底,也不瞧瞧自己多少斤两,群狗东西。”
王悦闻声看向王敦,忽然心头热。后世常诟病东晋偏安隅,却不知东晋绝不算疲弱,东晋世,名将辈出,将星璀璨,前有祖逖刘琨,再有王敦、温峤与不世出之将才桓温,后又有陈郡谢氏横空出世,北府兵名震天下。
东晋不弱,王师北定中原本该指日可待,却终究败在门户私计上,令无数人扼腕长叹。
“若是可以,别再回来。”王悦端起酒,遥敬那远去将军。
……王敦走后,所有事都暂时告段落,王悦原以为能稍微松口气,却不料刚回家就被王导喊过去。
粮食!借粮!买粮!征粮!
王悦从书房里出来时候,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记不住东西,脑子里只剩下王导沙哑声音在不断循环,只有两个字:粮食!
王敦走,王导根本没时间喘口气,京师大堆事压在他身上,其中最首要便是粮食事。
王悦望着王敦,忽又想起那句话。
东晋之乱,自王敦始。
王悦终于开口道:“你这走,是还打算还要再回来,还是打算留在外头?”
王敦闻声笑起来,“那可说不准!”他伸出手拍下王悦肩,“以后事,以后再说!谁又知道将来会出什什事呢?”
王悦望着他,许久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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