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吃什?!”本来低着头忽然抬头看向陶瞻,那副宛如回光返照精神样子让陶瞻吓跳。
“五石散兑酒啊!扬州烫青花!”陶瞻心道还能有什?
“没?”
“没!”
王悦猛地又低下头去,手不知为何攥紧,他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王悦清醒过来时候,嘴里片腥苦,他忽觉得极为恶心,趴在床头哗下吐出来。
端着碗陶瞻看着眼睛终于恢复点清明王悦,不打算继续灌,浪费钱。
“什东西?”王悦喉咙里几乎发不出声音,说话片沙哑。
“五石散兑酒。”
王悦猛地抬头看向陶瞻,下刻又低头吐出来,手指掰着床沿几乎要把指甲翻开。
“王长豫?你怎?”
王悦过很久才勉强认出勉强人,低声道个字,“滚!”
陶瞻听见个“滚”字,顿觉亲切,他认真打量会儿王悦。
王悦浑身像是火烧起来样,雨越是落在他身上,火势越大,他几乎要化骨成灰。
陶瞻看着痛苦万状王悦,有些没反应过来,正神游时,他清楚地听见“五石散”三个字。
怎会,这热?浑身都热。
陶瞻总觉得王悦快没气,他心头凛,果断决定把人先扔回琅玡王家,“王长豫,你撑着点!”要死务必回家再死。他说着便去拉扯
陶瞻看他两眼,“吐出来也要给钱。”
王悦冷汗淋漓地低着头,钻骨吸髓般痛楚比刚才要弱些,陶瞻给他灌五石散早就对他没用,他之所以清醒过来,无非是因为这阵子药瘾快过去。
手上阵阵剧痛传来,王悦低头看眼自己右手,果然已经在神志不清时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他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回想下刚才景象,忽然攥紧手,血水从指缝里渗出来,他没说话。
陶瞻本想出言讥讽两句,看着王悦那副死气沉沉灰败样子,他顿时没插刀心思,万王长豫受不刺激z.sha,他不就平白无故惹摊子事?思及此,他忽然有些担忧这人死在他家里,开口道:“派人送你回王家?”
王悦原本低着头没动静,不知为何忽然抖下。
陶瞻顿时有些诧异,“你要五石散?”
王悦像是忽然听懂,猛地抬头盯着陶瞻,双眼隐隐透出猩红,“给!”
陶瞻愣住。
王悦已经没什神志,死死地抓着陶瞻手,会儿状似哀求会儿又有些说不上来疯狂,陶瞻这回真愣半天。
他犹豫很久,终于朝雨中瑟瑟发抖意识全无王悦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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