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容步上台阶，难得不像往常那般芳香四溢，灰头土脸
，
副疲倦得快要倒地吐白沫样子。
王悦抬头看他，“情况怎
样
？”
“天亮才算是稳住。”
“死伤如何？”
“这两日大将军纵容账下将士在城中大肆抄掠
王悦本想说没有，忽然又改口，“东城门口遇着个叛军在杀人，
让他跪下，他说披甲不跪，给他扒干净晒城楼上去。”
王敦顿会儿，似乎颇为不忍，“那可是你堂弟啊！手足兄弟。”
“你以为他为何还有命？还是你觉得不想杀他？”
王敦顿时没话，拍下王悦身上灰，“成吧。”他打量两眼王悦，忽然又笑出声，“王长豫，你现在有几分世子样子啊！不错，很有长进！”
王悦记起从前在王敦鞭子底下讨生活日子，开口道：“你教好。”
就去架子上把鞭子捞过来，顺手拿把刀。
“哎哎哎！回来回来！你要是出点什事，你母亲还不得宰？回来！”王敦眼见着那兔崽子拿着刀就跑，顿时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冲过去把将人拽住，“你急什？眼睛怎红这样？这路跑多久啊？还要不要命你？”
王悦副“请你让去死”眼神望着王敦，“放开！”
王敦瞧见王悦这副样子，气不打处来，他猛地夺过刀拍下王悦背，“行行行！听你！都听你！”他朝着账外吼，“没死全给起来！传令下去，烧杀劫掠者，军法处置！”
“还有强*。”
王敦闻声笑起来，抬手用力地捏下王悦肩，“听说你前阵子遇刺受伤？”
“没大事。”王悦错开这茬，问道：“你打算何时收兵？你这里也差不多吧？再下去便是真造反。”
王敦盯着王悦脸冷不丁没声，他拧下眉。半晌，他偏头意味深长地看眼王悦，缓缓吐口气道：“你父亲教你来？”
……
王悦坐在城楼之上，望着遍地狼藉石头城，眼见着天亮，他终于抬手揉下太阳穴。
王敦猛地回头吼道：“还有强*！强*也军法处置！”
“杀人强*斩立决。”
“听见没？传令下去，杀人强*斩立决！全都斩立决！”眼见着王悦还欲说话，王敦忙把将这小子给拖进军帐，“行行！这几条能收住就不错！你还指望他们做好事？”
王悦这才没声音，任由王敦将自己拽到榻上。
王敦把王悦按榻上便压着他肩膀问：“你怎来？这里乱成团你跑过来做什！路上遇着什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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