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刘隗戴渊镇守合肥淮阴,明面上是为巩固边防,实
王悦抚着那文书,许久没听见王有容声音,抬头却瞧见穿着官服王导站在门口,瞧那样子也不知是站多久。
王悦愣下,马上反应过来,镇定而从容地打个招呼,“这早?回来吃饭啊?”
王导看着将脚搁在案上自家长子,又看眼旁面色惨白有如死期将至王有容,他对着吓坏王有容轻轻使个眼色,示意他先下去。
王有容个字都没来得及说,马上滚。
王悦在席子上斜躺着,穿着黑色靴子脚在案上轻轻晃晃,他打量着王导,琢磨着他现在立刻跪地抱着王导大腿求饶还来不来得及,还是打死不认把事情全推王有容身上去?王悦正纠结着,王导已经朝着他走过来。
笑,“这你还真错,确不知道。本世子这些年活得风光潇洒,每天光盼着自己能去打仗出风头,立大功,朝中这些糟老头子零碎事如何入得本世子眼?”
王有容略显诧异地看眼王悦。
王悦缓缓道:“是真不知。”
王有容顿会儿,不知道如何安慰王悦,整理下思绪,他还是磕磕绊绊地把这两年皇帝与王导之间事儿跟王悦说些,他开口道:“这两年陛下忌惮南北士族,朝中许多事都不让丞相插手,大将军多次上书,陛下都敷衍过去。”
“那王导岂不是很闲?”王悦轻轻笑下,手随便拿起份文书,,“看来皇帝也知道王导劳碌命,知道他太闲,便打发他去干些零碎小事,大把年纪,还在为朝中*员今年冬衣操闲心。”
王导眼就瞧见桌案上那封拆开过书信,问道:“看过?”
王悦立刻摇摇头。
王导很是淡漠地看着王悦。
王悦马上认怂地点点头。
“信上写什东西?看得懂吗?”
王悦将那文书往案上递,啪声轻响。
王有容无奈道:“陛下这两年治理江东,对丞相‘镇之以静’政令颇为不满,丞相便不再过问朝中许多事。”
王悦没说话,过很久,他忽然笑声,“还记得儿时,上元节下雪天,皇帝还未登基,微服来王家邀王导去踏雪行舟,他披着白狐裘站在院子里,手里牵着匹白马,王导快步走出去,两人并肩冒着大雪往外走,边说边笑,伯父回头对着母亲大声嚷道,琅玡王比他还像王导血亲兄弟,他说这酒没法喝,炉边围着人都笑起来。”
这才多少年过去,便已物是人非到这境地?说好契同友执呢?
飞鸟尽,良弓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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