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望着他,良久才低声道:“没有。”
王悦听猛地暗自松口气,却忽然听见对面谢景问道。
“文君是谁?”
王悦口气还没喘匀差点又给自己噎死,他低咳声,尬笑道:“文君?你知道文君?说?”
王悦脑子迅速转着,感觉怀中大花轻轻动下,他灵机动,“文君,那是从前、家里从前养只猫。”他点点头,“对对,养只猫,很有灵气,把她当人养。”
。他还记得他小时候在皇宫读书,大帮子人没干别,钻研此道,炉火纯青,放学,群大晋朝纨绔子弟勾肩搭背直奔秦淮河赌场,全是当朝尚书台品二品大员公子,走路都带风。
后来,他在王敦军营里隐姓埋名待两年,靠着赌桌上这点本事在全是流民兵痞军营中混得风生水起,那时候乱世当兵人有今日便没指望明日,大雪夜他在军帐里带头偷偷开赌局,人人嘴里叼根草,光着膀子在赌桌上杀红眼,骂着各种祖宗十八代。那是王悦赌术最溜日子。
在后来,古来征战几人还。王悦从军营出来后再没碰过这些东西,他知道,那种朝生夕死、酣畅淋漓快感再也不会有。
王悦收思绪,望着坐在对面谢景,忍不住开口念道:“其实不太喜欢赌,光凭运气,赌久总是会输。”
谢景静静望着他。
谢景抬眸望他会儿,“司马绍是谁?”
“那是从前养条狗,他们是对。”王悦已经有经验,镇定地开口,
王悦手指轻轻拨动着那骰子,眼神有些悠远。他十二三岁时很喜欢当这种赌徒刺激感,赌桌之上,好像下刻什都能有,又有可能瞬间无所有,瞬息之间,切无常,他是琅玡王家大公子,要什都有,就是没意思,于是他每天吃饱没事儿干,天天找刺激寻新鲜。后来渐渐地就变,他不再喜欢无常,他开始喜欢规规矩矩办事,妥帖,不容易死人。
他度以为下赌桌便不用再赌,后来才知道,没这简单,他这辈子还是得不停地去赌,上赌桌后没人能下来。他没他父亲那有本事,有些事儿只能时不时赌两把。
直到他失手。
赌什不好去赌人心,这就像是小孩耍大刀,不知死活人,活该是你轮到你死,王悦松开那骰子,骰子落在案上发出清脆滚动声响,滴溜地转几圈,最终碰着谢景手,停下来。
他抬头看向对面谢景,忽然想到什,开口道:“对,上回喝酒,有些喝蒙。”他顿下,“没对你干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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