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认为是精神方面原因?”
“也只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加山垂下双眼。
面谈结束后,加山被送回拘留所,北原他们留在小会议室。
“怎样?”内海薰问汤川。
物理学家神情严峻地看着笔记说:“草薙猜测落空。”
“听到幻听时候附近有人吗?”
“有时有人,有时没人。在意识到是幻听之前,每次听到声音都会扫视周围,但般来说没有人。”
“你跟别人讨论过幻听事吗?”
加山神情苦涩地摇摇头。“没有,要是早点儿去看医生就好。”
“你听说过其他人在为幻听烦恼吗?”
得知面谈对象是物理学家时,加山看起来很困惑。北原心想,这也难怪,想想他情况,应该和心理学家或精神科医生面谈才对。
面谈在警察局小会议室进行,只有北原和内海薰两个警察在场。事先已经向上司解释过,这只是非正式面谈。
“那个声音听起来是什样?”汤川开始提问,“听说是个低沉男声,清晰程度如何,有没有听不清情况?”
“直听得很清楚,”加山答道,“所以幻听时听不到别人说话声音。无论周围多嘈杂,都可以听到幻听。”
“用过耳塞吗?”
“草薙前辈猜测?”
“假设有人使用超指向性扬声器,也就是超声波定向系统,这个想法很有趣。但根据加山刚才供述,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即使以超声波为载体,声音就是声音。用耳塞声音却没有减弱这点不符合常理。”
“加山确实说过,耳塞完全没有效果。”
汤川点点头。“坦白说,本来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目前超声波定向系统
听汤川这个问题,加山意外地眨眨眼。“有这样传闻吗?”
汤川面无表情地回答:“不知道,所以要确认。你听说过吗?”
“没听说过。”
“你觉得你幻听原因是什?”
加山脸凝重地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内心脆弱吧。稍微有点儿成绩就忘乎所以。被任命为项目负责人后,确有压力,总是感到不安,担心自己是否能胜任。本以为自己是个坚强人,结果看来自视过高,真是惭愧。”
“用过,但没有效果,很快就不用。”
“完全没有效果?”
“对。”
“幻听主要是在公司时出现,是这样吧?现在还会听到吗?”
“没有,自从被逮捕后就没再听到过,稍稍松口气。”说到这里,加山表情稍微放松些,看来之前被折磨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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