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尿布。现在用毛巾之类代替。”
“是吗？纸尿裤没有
啊。”
“原先还剩
点点，大雨天里全用掉。”
“毛巾之类
还有吗？”
“还有点……”
“确，点不错。”
“想想看，在以前世界也是。明明不下雨不好，可自己要外出时，就希望晴天。人啊，都是任性。”
“任性是大自然，它力量太大。人类真是无可奈何，对它只能小心奉陪。”
“人类最终只能这样活下去吗？”明日香叹息道。
二人拿着装雨水塑料瓶返回旅行社办公室，荣美子正在桌上烧水。因为找到好几瓶汽油打火机油，便用棉布蘸满油烧。这种程度火当然不足以做出所有人饭菜，荣美子烧水是给婴儿调奶用，此外禁止使用。
混浊水轰响着流淌，众人此前躲避公共汽车近半浸在水中，涌入对面大楼正门口水又从窗户流出来。虽然已经见惯不怪，但还是感觉异常。
水面上漂浮着种种东西，切都呈泥色，隔着距离看，根本辨认不出是什
。里面也许混杂着食物，也许防水包装还没破，擦掉泥巴还能吃。但冬树把这些念头从脑子里驱除。手够不着东西，再想也是徒劳。
“你手停啦。”
明日香说话，他才清醒过来。“啊……不好意思。”
二人正在台阶上，扶手上挂着几把张开尼龙伞。这是他们工作：把积存在伞里雨水收集到塑料瓶里。
水开，荣美子便熟练地用奶瓶调奶。奶粉溶化后，她把奶瓶浸入旁水里降温。冬树心想，还挺费工夫。
“脏尿布放在哪里？”冬树问道。
“放在外面洗手间。”
“那洗洗还行吧？应该有洗涤剂。”
抱着婴儿明日香皱起眉头。“洗可干不，没有意义嘛。就算今天晴朗
婴儿躺在旁桌子上。明日香抱起他，说道：“哎，笑笑。”
“看样子今天心情不错，因为没有雨声吧。”
“妈妈，奶粉还有吗？”明日香问道。不知何时起，她用“妈妈”来称呼荣美子。
“奶粉还行。还有罐没开呢。”
“听你这说，好像有什东西不行？”
“今天好像下得不多。”明日香边干边说话。确，伞里积存水量明显比昨天少。
“按目前储存量，今天应该没问题。但明天如果仍是晴天，就有点麻烦。”
“在食物之后，水也搞节约吧？”明日香说着，噗地笑起来。
“有什不对劲吗？”
“
也觉得自己说话矛盾。被大雨困在这里，连续晴天该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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