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回头,她再次问道:“你们怎?”
“山西先生感染流感。”
“啊!”明日香瞪圆眼睛,“那,为什待在这里?”
冬树摇摇头。“不知道。见山西先生要外出,就来问他。”
“求求二位,别理。不想麻烦别人。”山西说着,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蹲下来。
“可外面危险。大家不是决定,晚上不个人行动吗?”
“别那说,就当老人家脾气古怪,能别理吗?”
“但是……”冬树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山西在颤抖,“您怎?冷吗?”冬树要走近他。
“别过来。”山西声音粗起来,随即黯然低下头,“不,那个,总之别管。”
冬树不顾他话,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手。不出所料,他手热得不同寻常。“您感染流感,为什还……”
耳中,是拖拽什东西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有人打着钢笔手电筒在黑暗中走动。
他想,是上厕所吧。可那人却走向相反方向。
冬树觉得奇怪,站起来。他身边并排睡两个男人——小峰和户田。因为昏暗,不清楚其他人睡在哪里。
冬树穿上鞋,拿过放在旁手电筒。他怕亮手电筒会弄醒小峰他们,便没有打开开关,摸索着桌椅往前走。
拿钢笔手电筒人仍旧拖着腿向前。冬树依靠那脚步声和电筒光亮跟在后面。那人似乎正走向紧急出口。冬树见对方跨出门要往外走,便亮起手电。出现在光线中是山西背影。
冬树和明日香慌忙冲过去抱起他。
“别挨近,别这样。”山西激烈抵抗,拨开二人手,又坐在地上,弓着背抽泣起来。
“怎?”明日香嘀咕道。
“这个冬天,个老朋友死,他跟同年。他
“冬树,求求你,让自己处理吧!不要管,没关系。不想麻烦大家。”
“们不可能这样做啊。总之先进来吧。待在这里只会让病情恶化。”
冬树想要拉他,但被甩开。“求你,不要靠近。传染你就不得。”
“您为什不进来?到外面又想怎样?”
就在山西被冬树问得沉默不语时候,身后响起个声音:“你们在干什?”是明日香。
山西吃惊地回头看,畏光地皱着脸,眯着眼睛。
“您怎?”冬树将光线照向脚下,走上前去。
“是你呀……你没睡着?”
“您要去哪里?雨像是停,但水没退。”
“嗯,知道。只是有点……想出去。你别在意,去睡吧。”山西脸上浮现笑容,但那表情令人感到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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